鍾籬笑沒有反駁,也沒有認同,只是指著那坑中剩下的人問道,“這個怎麼辦?”燕子溪看了那昏迷的人一眼,開口道,“把他埋了,只剩一個頭,然後堵住口,我現在要趕去看戲,別讓他妨礙了我看好戲。”鍾籬笑見到燕子溪一副幸災樂禍的摸樣,搖搖頭,還是開始動手埋人了。
那劉四回到駐地,按照燕子溪的吩咐,向木筠提議部隊向西前進,木筠考慮了一下,便同意了下來,於是南邵一行七十多人向西轉移。而與此同時,在黃浦藺的授意下,馮鐮浩帶領著一干人東諦探子也向西而行。
馮鐮浩走後,黃浦藺一人坐在帳篷中,似乎在等待什麼,而留在其餘帳篷中的探子們,心中也有幾分不安,陛下的心思難以猜透,讓他們留在此處目的何在,現在是一無所知。
天色漸暗,沒有黃浦藺的命令沒有一個人敢點火的,只得待在這黑乎乎的帳篷中。夜色漸濃,黃浦藺點燃了一隻蠟燭放在帳中,蠟燭的光芒有限,僅能照亮眼前的少許地方,又等了一會,屋外走進一黑衣人來,黃浦藺轉身,看著那人,微微一笑,“泰文向我說起時,我還有幾分不信,如今看來是真的了。”
那人沒有回答黃浦藺的問題,只是冷漠的說道,“南邵的探子好像被什麼人授意,一路向西行去。”
“哦?”黃浦藺來了興趣,“可查到是什麼人?”
“之前南邵派出兩個探子,我跟丟了,只知道他兩人只回來了一個”,黑衣人繼續說道,“並且那人撒了謊,引誘南邵向西移動。”
黃浦藺一揮衣袖,冷笑一聲,“看來有人希望我們同南邵來個魚死網破,他好做成漁翁之利。”
“我想我知道這人是誰?”黑衣人猛的插嘴道,“在離南邵藏匿地點不遠處,我發現一個人。”黃浦藺心中一緊,聲音有些發顫,“是誰?”
黑衣人抬眼看他,一字一句說道,“燕………子………溪。”
“果然如此,果然如此。”黃浦藺重複著,“看來她已經知道我們都是衝著她而來,所以想要讓我們兩敗俱傷。”停頓了一下,黃浦藺小聲問道,“她。。。。。。如何了?”
燭光下,黑衣人的表情看不清楚,但黃浦藺似乎覺得他嘲笑了一聲,“燕子溪不是一個人,她的身邊,跟著一名男子。”
黃浦藺一怔,“男子?”
黑衣人這次竟是笑了出來,“是男子又如何?黃浦藺,你難道以為燕子溪非你不可不成?”
“住口!”黃浦藺一掌拍去,重重擊在黑衣人的胸口,黑衣人向後退了幾步,跪倒在地,吐了一口鮮血,呵呵的笑了起來,“你又何必執著,你難道不知道她從來都是薄倖之人。”
“林戰雲!”黃浦藺大吼道,不要以為你是子溪帶回來的,就這般囂張。”
林戰雲嘴邊帶笑,抬眼看著黃浦藺,”那你殺了我如何?殺了我不就好了?”
“滾!”黃浦藺吐出這幾個字後,便再未看他一眼,林戰雲擦了擦嘴角的鮮血,艱難的站了起來,“你們這些人,什麼時候才能對她死心。”
黃浦藺撇了他一眼,“子溪救了你,你卻投奔了幽 莊,你又何必對她這般堅持?”
林戰雲一愣,不言語,轉過身,向帳外走去,掀開帳簾,他回身道,“你們其實才是最相配的,一個冷血,一個薄倖。”言罷,一低頭,出來帳篷,消失在夜色中。
黃浦藺坐在帳中,林戰雲的話如在耳畔,他不斷重複著,“一個冷血,一個薄倖。”最後哈哈哈得大笑起來,說的好啊,說的好,他黃浦藺是冷血,若不冷血怎能這般對她,當初,折斷它的腿,就連眉頭都沒皺一下,明明要給她信任,卻偏偏處處防著她。
沉默的做著,黃浦藺盯著眼前的燭光,自己的確冷血,成大事者必須冷血,他要爭這天下,要成為最強的人,只有冷血才能夠讓他變強。攥了攥了手心,莫曉天一行逃去南邵的訊息他已經知曉,既然莫曉天已經落入南邵之手,那麼燕子溪就必須要抓住,他不能讓自己的弱點暴露在他人的面前,所以,他必須讓燕子溪出現在自己的視線內,無論用什麼樣的手段,無論是否欺騙她,他都不能讓她落入他人之手。
天可見 第三卷 天下大同 第九章 逃出昇天(四)
“燕子溪。。。。。。”鍾籬笑無奈的向衝在前方的女子說道,“雖然看戲很重要,但是你還是得吃藥啊!”燕子溪當沒聽見,一揚鞭,身下的馬,又向前衝了幾十米。鍾籬笑搖搖頭,明明聰明的緊,事事在心,缺便生有幾分小孩脾氣,就拿著吃藥來說吧,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