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要看麼?”
“放在我桌上吧,明天來看。”
小文詭秘地笑了起來:“您是去約會吧?”
我睨她一眼:“哪有什麼約會,去老同學那看看。”
“老同學?哦!那您快去吧。”小文的語氣意味深長,我不禁覺得好笑。
老遠就看到明思的車子停在了“曼尼美容”門前。想不到他也在,有些日子不見了,我沒有哪一天是不會想起他的。
晶晶見我進門便笑著迎過來;我邊往樓上走邊回過頭問她:“老闆娘在樓上?”
晶晶看我上樓忙說:“那個……明思哥也來了。”
“明思哥”?我還是“倪小姐”他就已經成“明思哥”了,看來真是常客,和店裡的小妹都已熟得很了。
我停了下來看了眼窗外他的車:“我知道他在。”
剛上了二樓我就隱約聽到了女人的低泣聲。秦曼的房門虛掩著,我忍不住放輕了腳步。從門縫裡我先看到了一個男人的背影,無疑,那屬於明思。再走過去一點,我不禁抬手掩著嘴,免得自己訝異出聲。即便我已經有了萬全的準備,看到這一幕時還是會忍不住失控。秦曼正依偎在明思的懷抱裡低泣!昏黃的燈光打在他臂彎裡她的臉上泛起一絲曖昧的光芒,我呆呆地站在門外良久,屋內的二人卻仍就保持著這個姿勢。
該來的終於來了!該來的總算來了!可是,他們終於“如我願”的在一起了,我的心為什麼這麼痛?
一直以來,我都覺得自己應該彌補那一年無意的過失,才費盡心思給他們牽線……或許是潛意識裡覺得他們根本不可能複合,而自己做那麼多隻是為了讓自己安心。當他們真的再一次走到一起時,我的心情又是沮喪,是懊悔,是不甘心……
無論如何,明思是我愛了那麼多年的人,無論他最終跟誰走到一起,只要那個人不是我,那種深入骨髓的痛感都是無法避免的。那個人為什麼不能是我?過了這麼多年,兜兜轉轉那個人卻怎麼也不是我!
晶晶疑惑地看著從樓上下來的我:“您今天不做護理了?”
我不管不顧地繞過晶晶,推開店門的一剎那,冷風便毫不客氣的迎了上來。深冬的風帶著刺骨地寒意劃過我有些乾裂的唇角。我抬手摸了摸嘴角,手指上竟有一抹殘紅,這才想起來自己已開始學著化妝。然而女人一旦開始化妝就要學會補妝,否則一個滿臉殘妝的女人或許還不及她素顏時的樣子。我也試圖去做一個精緻的女人,可是這是一個極其漫長的蛻變過程。我自嘲地笑了,自己竟也做了回東施。
心情不佳,所以我選擇打個車坐在後座上發呆,而不是去擠塞滿了人的地鐵。
我站在路邊二十幾分鐘有餘揮手數次,都不見一輛空車。雙腳已經凍得僵硬,全身的血液彷彿都不在流淌了。我想,這真是一個悲催寂寥的夜晚。
我摸出手機,將電話簿中的號碼一個個地翻過去,最後還是選擇打給陳嘉文。
不等我說話,就聽他問:“你在哪?”
這種急切甚至讓我懷疑他一直在等待,我報上自己的位;置。總有人要先做出決定,我也在等待,等待了多年還是一樣的“被決定”,我該有個歸宿了,而那人卻總也不是張明思。
“我離那都段距離,十五分鐘後到。”
“如果你在忙就不用過來了,我坐地鐵回去也是一樣。”
“在那等我。”
對方匆匆掛上了電話。他願意為我放下工作,這對於一個勤勉自律的公司總裁而言著實不易。
我站在路邊不時地搓手跺腳,看著來往的車輛,搜尋著陳嘉文的車子。
“咦,你怎麼在這?老遠看著背影像你,但印象中你不穿這個顏色的衣服。”
我回頭看到明思滿眼的不解。我剛要說話就見他向我伸出手來,這個動作使我怔怔地動彈不得,只是直直地盯著他的手……我感到他溫暖的手託上我的左腮,帶著薄繭的拇指在我的唇上微微用力一抹。我只覺得全身都似過電一樣,本已要凝固的血液瞬時間流淌了開來。
“怎麼化得跟猴屁股似的。”
呵,這才是他。我沒好氣地打掉他的手,轉向別處。
“你在這大風地裡站著幹什麼,來了也不進去?”
見我不理他便拉起我往“曼尼美容”走:“走走,這手都凍得冰涼了。”
我有些慌亂,急忙甩掉他的手。
他不解地回頭看我:“你這是怎麼了?影響市容也不急著這一天兩天啊,你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