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姓孟。”朱夢淮冷冷道。
朱夢淮真是一點都不懂得憐香惜玉,不過孟瑤毫不介意,依舊笑眯眯地說:“朱師兄好酷。”
長得帥果然很佔便宜。
幾個年輕人很快就嘻嘻哈哈地聊開了,聊下來發現,他們幾個沒一個是學音樂的,初夏是學德語的,朱夢淮是學金融的,孟瑤是新聞系的,其它幾個還有建築系,醫學院的學生。
而且他們幾個在校生的學校靠得都挺近。
“我們學校幾乎沒人懂古琴。”孟瑤一副懷才不遇的表情。
初夏說:“你可以來我們學校,我們學校有古琴社。”
“是嗎,你們有多少人 ?'霸氣書庫…87book'”孟瑤興奮地說。
“唔,就我和朱師兄兩個人。”
“真厲害,你們兩個人也能結社。”孟瑤羨慕地說。
“因為我們有嚴老師。”初夏得意地說。
談話間,把嚴木晨也招了過來,他笑呵呵地說:“大家可以約個時間,去我們學校的古琴社聚會,人一多,還可以定期搞活動,邀請名家來教授。”
“好主意!”孟瑤大叫起來。
後來,他們又談起香紹謹。一談起他,孟瑤的嘴巴就關不住了:“真沒想到紹謹先生居然這麼年輕這麼帥,完全看不出眼睛有問題……唔,”想到香紹謹的兩個徒弟就在眼前,孟瑤趕緊閉嘴,頓了頓又說:“我爺爺也是聽說他會過來,特意推了其它事趕過來。”
“是嗎?”朱夢淮插了一句,好像對這話題很感興趣。
孟瑤一看朱夢淮插話,立刻來勁了,滔滔不絕地說:“紹謹先生雖然年輕又有眼疾,卻是名非常了不起的斫琴大師。斫琴和彈琴一樣,都需要天賦。他可說是古琴界百年難得一見的天才,鬼才,加全才。說句誇張的話,那真的是上下百年無敵手。幾乎每個彈琴的人,都夢想得到一把香琴。可是他對琴的工藝要求太高,出一把琴,少說要五年,而且最近五年內,他只制了四五把琴,所以他的琴幾乎都是天價。”
“就算是天價也買不到他的琴。”旁邊一個年輕小夥子說。
“對。”孟瑤說:“因為他的琴只配有緣人。”
朱夢淮聽到這話,忍不住瞧了初夏一眼。
“有緣人……”初夏怔在一邊,嘴裡反覆咀嚼著這三個字,心裡沉沉浮浮,似有一點光亮若隱若現,卻怎麼也抓不住。
十八歲的小姑娘總是特別相信緣份,香紹謹不經意間的一句話,偶爾出現的共通點,都能讓她興奮上老半天。
可是當這個價值數十萬數百萬的緣份砸在她頭上時,她卻畏懼了。
“師父,你為什麼要送這麼貴的一把琴給我。”
“你為什麼對我那麼好,送我琴,教我琴,原諒我犯下的任何一個過錯。”
“你我之間究竟是什麼緣份?”
初夏想去探究,卻又不敢去細想,她害怕,害怕香紹謹真的只是把她當成徒弟,當成小孩子看。
初夏轉頭四處尋找香紹謹,她看到香紹謹和一位老先生坐在一起聊天,連忙跑過去。
老先生說:“我有一塊好木料,請紹謹先生看看。”他從旁人手中接過一塊木料遞到香紹謹手中。香紹謹接過,輕輕撫摸那塊木料,當他的手指滑過,臉上露出一種別樣的光芒,而他說出的話卻依舊是那樣地雲淡風清:“是塊明代老屋杉木”
“二十年前,我孫女剛出生時,偶然得到這塊木料,多年來一直不敢下決心,也沒找到適合的人。”
初夏站在一邊忍不住開口問:“你是孟瑤的爺爺嗎?”
“哈哈,我是,這位小友是?”那位老先生看著初夏呵呵笑問。
香紹謹微微側過身子,拉過初夏的手說:“這是我徒弟,初夏,還不問孟老先生的好。”
“孟先生好。”初夏恭恭敬敬地叫。
“這小姑娘挺可愛。”
“就是太孩子氣。”香紹謹搖搖頭說。
初夏委屈,哪有做師父的這麼說自己徒弟的,還在外人面前,她忍不住重重敲了香紹謹一下,香紹謹抓住她的手,大笑說:“看,還不承認。”
說話間,門口傳來一個爽朗而又響亮的男人聲音。
“各位,不好意思,我來晚了。”
初夏抬頭看過去,看到一個身材高大又強壯的男人,穿著一身精緻而又休閒的西服,一笑就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看上去很是風趣開朗。
“他是誰?”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