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聲吼:“朱夢淮截住球了。”
整個足球場上頓時人聲鼎沸,很多人都站起來,彷彿有什麼重大事情發生,初夏也隨著眾人的目光看過去,她看到朱夢淮盤腿過人,已經過了兩個人了……全場氣氛瞬間爆到了頂點:“朱夢淮!朱夢淮!朱夢淮!”
喊聲一浪高過一浪,大家都願意看到體育系的那幫男生被打敗。
朱夢淮抬腳射球,就當大家心臟提在嗓子眼的時候,朱夢淮忽然虛晃一槍,把球穩穩地傳給了前衛,與此同時,體育系一男生狠狠向朱夢淮鏟來……
朱夢淮倒在地上,他的腳上有血絲滲出。
球進了,球場上一片歡騰,而朱夢淮被人扶下了場。
初夏心裡一陣亂跳,連忙伸長脖子看。她看到朱夢淮坐在地上,讓校醫給他療傷。作了初步的處理之後,有人扶著他一瘸一拐地走出球場。
經過初夏看臺前面時,初夏連忙把頭藏在張驍驍背後說:“別讓他看到我。”
她才不要讓他知道她來看他的球賽。
朱夢淮卻偏偏在這個看臺前停下腳步,他揚起頭高聲叫:“喂,寧初夏!”
初夏沒辦法,探出頭來說:“幹嘛?”
“星期六下午三點,你有沒有空?”
這話一出來,方圓十里,眾人一陣吸氣聲。
在眾目睽睽之下,他這個以冷漠著稱的大眾情人居然問她這種問題,這不是把她往火坑裡推嘛,初夏故意惡聲惡氣地說:“我有沒有空,關你什麼事!”
周圍眾人又是一陣吸氣聲,居然敢用這麼惡劣的態度對待朱夢淮,朱夢淮會使出什麼絕招呢?
朱夢淮卻毫不在意:“沒什麼事的話,星期六下午三點,務必要到古琴社。”說完,他一瘸一拐地,頭也不回地跟著人走掉了。
什麼跟什麼嘛,不就是叫她去古琴社嘛,幹嘛非要在這個時候說,他肯定是故意的。初夏對著朱夢淮的背影,做了一個大鬼臉。
而張驍驍看看朱夢淮,又看看初夏,疑惑地說:“咦,你們倆什麼時候關係這麼好了!”
初夏心裡淌淚,誰和他關係好,這是朱夢淮故意來陷害她的好不好!
初夏個子高,長手長腳,是運動的好苗子,她和劉淇一樣,都是校女排的預備隊員。星期六下午,因為有排球訓練,初夏本來沒想去練古琴,打算在排球隊訓練,可惜排球隊人才濟濟,輪到她們兩個,只有坐冷板凳的份。
只坐了幾分鐘,她們兩個的屁股就不安份了,趁人不注意,偷偷地溜了出來。路上,劉淇跟著跆拳道社的人跑了,而初夏則飛快地朝古琴社跑去。
教室外面的桂花開得正香,濃濃的香味瀰漫了整幢房子。
初夏跑進古琴社,看見教室裡只有朱夢淮一個人。
“咦,嚴老師還沒來啊!”初夏氣喘吁吁地取下她的古琴,放在琴桌上,剛坐下,就聽見朱夢淮在一邊冷冷地說:“一身臭汗,不要坐在琴前。”
“好好說嘛,幹嘛那麼兇。”初夏站起來,笑嘻嘻地說:“我去洗把臉。”
古琴社備有三個人的潔具,初夏對著水龍頭用冷水衝臉,用毛巾擦乾臉上的水,又接了洗手液洗手。
洗完手,初夏跑回教室把手伸到朱夢淮面前說:“聞聞,很香呢……”
朱夢淮臉漲得通紅,做出一種嫌惡無法忍受的表情。
初夏看到他那種表情,忽然樂了。前幾天,他耍她玩,她今天也要好好逗他一下。
初夏一個勁地把手往他臉上湊:“很香的,是橘子的味道呢,要不要吃啊,吃啊……”話說了一半,她忽然住嘴,因為她聽到走廊傳來嚴木晨說話的聲音。
3 重逢
走廊上,嚴木晨一邊走一邊說:“沒想到你這麼準時。”
另有一個男人淡淡笑道:“嚴老師真是過獎了。”
這個聲音……
初夏偷偷向外瞄了一眼,全身霎時一震,呆在那邊。嚴木晨已經快走到門口,初夏回過神來,飛快地跑回琴桌前,抱起自己的古琴,縮到教室牆角躲起來。
朱夢淮看著初夏就那麼抱著琴一動不動地站在角落裡,目瞪口呆。
她以為自己站在那邊就沒人看得到嗎?她以為自己是隱形人嗎?剛想開口問她,初夏豎起食指放在嘴巴前,示意朱夢淮別出聲。
這個時候,嚴木晨走進來。
朱夢淮連忙站起來,低了低頭:“嚴老師。”抬起頭,卻發現站在自己眼前的是一個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