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紹謹也有些惱怒:“他出事,你不去問他,怪到我頭上有什麼意思。”
大姐冷笑:“你別以為我不知道,朱夢淮一個毛孩子他懂什麼,這次事件,源頭就是從黃生處來,黃生是誰?別人不知道我還不知道,他對你最忠心。”
香紹謹冷哼一聲說:“你是找不到人出氣,把氣撒到我頭上。他對我忠心?他忠心的人只有一個,就是爺爺。沒有爺爺的意思,那幫子人哪個敢站在朱夢淮身邊。”
香大姐沉默,一點聲響也無。
頓了一下,香紹謹說:“他幹出這種事,難道你一直不知道?私設工廠,生產仿貨,為了一點點蠅頭小利……你別以為爺爺不知道,他一直養著他,是等著他胃口大開才來收拾。”
香大姐的聲音一片蕭索:“我從來不管,又怎麼會知道他的事。”
香紹謹冷冷說:“鼠目寸光,怪不得這麼多年一直被香紹談壓得死死的。”
香大姐聲音虛弱,完全沒了剛來時的氣焰:“紹謹,你說我們該怎麼辦?”
香紹謹聲音柔下去,他說:“姐,現在正是你離婚的好機會。”
香大姐吃了一驚:“你說什麼,他是我丈夫,我們從大學時就開始……”
“你覺得這種男人還有留著的必要嗎?”香紹謹平靜的聲音裡透著絕決的冷漠。
又沉默了一會兒,香大姐恢復了些許冷靜說:“離不離婚以後再說,紹謹,現在你得站在我們這一邊,先對付了朱夢淮才要緊。”
牆外,初夏聽到這話嚇了一大跳,身子下意識地往外縮,剛好碰到一塊石頭,發出一聲碰撞。
“誰!”香大姐叫起來。
初夏連忙向外跑去。
南國的太陽懶洋洋的,初夏卻覺得渾身冒著冷氣。
香紹謹冷漠的聲音讓她覺得得陌生,他們談話的內容又讓她覺得恐懼。那是她完全不瞭解,也是她一直以來害怕進入的世界。
中午吃飯時,張驍驍他們曬得黑溜溜地跑來,一進來就四肢癱開倒在躺椅上。
“這裡簡直就是天堂,真想在這裡多呆幾天啊!”張驍驍感慨著說。
程墨潔笑著說:“你希望一輩子呆在這裡吧!”
初夏說:“什麼事這麼開心?”
劉淇說:“初夏,你沒去真是虧了。今天我們比賽勾引男人,當然是驍驍最厲害,她一個早上就勾到了五十個男人!”
“哇!這好事怎麼也不叫我!”初夏叫起來。
幾個人在這邊笑鬧著,約好明天再來一次勾男大賽。那邊,薛衡過來說:“初夏,你們準備一下,下午就準備出發。”
“出發?去哪?”
“回家去!”
說是來度假,結果只過了一個晚上,又匆匆趕回去。
張驍驍她們嘴巴翹得老高,她們還沒和新認識的男伴告別過呢。但也沒辦法,誰叫這是別人請客呢。
一回到家,香紹謹就忙開了,那一陣子總是很晚才回家。
初夏也忙得很,考試一場接著一場,她雖然平時不怎麼用功,得失心也不小,埋頭複習。
有時候回到家,看到香紹謹還沒有回來,心裡免不了喀登一下,他不會真的和他姐姐姐夫商議著去對付朱夢淮吧。朱夢淮是他親兄弟,他看上去又那麼討厭他姐夫,應該不會這麼做吧。
初夏這樣自我安慰著,又從張驍驍那邊打聽到,朱夢淮現在如日中天,漸漸地便把這件事擱到了腦後。
初夏所有的課程都考完,可惜萬惡的校領導不肯放他們走,一定要統一放假。
想起暑假就要回家,而香紹謹整天不知道在忙什麼,她心裡不免又是一陣煩亂。
張驍驍興沖沖地跑來找初夏說,這個暑假她們全都不回家了,要在這裡實習,現在就搬東西,集中住到某個寢室樓。
初夏訝異:“你們這麼找到實習單位了?”
張驍驍說:“咦,你不知道,是香紹謹介紹的,他沒和你說嗎?剛剛李俊傑打電話給我們,要我們明天就去報到。是一家美資集團。上次去度假前,他就已經答應我們了。”
什麼,這麼久以前的事,他居然一直沒和她說!
初夏自己還沒有找到實習單位呢,他不替她找倒先替張驍驍她們找好了。
越想越氣,今天見到他,一定要狠狠罵他一通。
跑到香紹謹家,把書包往地上一扔,坐在沙發上生悶氣。
結果等了一個下午,他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