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點王憐香心裡自然有數,堂姐夫不就這樣的人嘛!一面看著王氏著急,反而安慰起她來,“表姐不用擔心,我沒事兒。”
柳明喬見林氏根本沒把自己的話當回事,而且還這麼纏著他說個不停,想著自己還要去看看今日買回來的豆子,因此便有些不耐煩起來,“娘要我怎麼說你才聽得進去啊,我就一個妻子,就淳兒娘,其他的不過是天仙還是西施,我一個都不娶。”說著,憤憤的甩開林氏,“娘自便吧,我先忙去了。”
林氏見柳明喬就這麼走了,而且還頭一次朝自己兇起來,倒是有些意外,不過也不能這麼罷了,何況這王憐香她是瞧中了,所以無論如何也要讓柳明喬娶她。
只是眼下兒子態度如此堅決,也急不得,一切還需的從長計議,又見天色不早,便只好帶著二人先回去了。
給柳明喬說親的人不在少數,只不過是沒敢像林氏一樣大張旗鼓帶著到家裡來罷了,而且柳明喬心裡頭明白,任是誰也比不得自己家的妻子,也沒有誰能像淳兒娘一樣,跟著他熬到現在。
最重要的是現在的那些女人,只看到他表面的富貴風光,哪裡知道自己曾經受過的苦頭,所以怎能與她們說上話,再者自己已經有了一個好好的家庭,為什麼還要去娶個莫名其妙的女人來傷害他們呢?
鍾氏也見到了丈夫拒絕婆婆給納妾娶平妻的堅決態度,只覺得自己心裡想的太多,沒有真正的相信丈夫,因此晚上,只將自己白日的心情告訴柳明喬,不想那柳明喬聽了卻很是高興,反而更加的憐惜起她來。
柳茹淳見父母親如此恩愛,想那王憐香的事情,自己也不用在多操心了,因此也一心一意的把心思放在生意上。
這一日,依舊是風和日麗的,柳茹淳去地裡看了一下自家的菜,卻見村裡的好多地的空閒著,心裡不禁打起主意,想把那些地都買過來,不管是種個什麼,現在路修築好了,也不用擔心運不出去。而且聽說現在東海那邊時興種起了甘蔗,自己到不如跟著甄家的馬隊去那邊看看,購置些甘蔗回試著種一下,倒時候就算是賣不出去,也可以熬成糖。
“姑娘,這太陽烈,先回去吧。”阿辰跟在她的身後,見她都在地裡轉悠了一個上午,眼下到了正午,這太陽烈起了,生怕曬傷了她,便開口道。
柳茹淳應了聲,看著一片片綠色的菜畦,想著好幾日都不曾下雨了,不由得擔心起來,“這菜不能不澆水,也不知道溝裡儲存的水能熬上幾日呢!”
“這些年來都是風調雨順的,姑娘擔心那麼多做什麼,先回了吧!”阿辰有些不明白,她這個年紀,不該是在屋子裡秀秀花什麼的麼,為何卻要管那麼多,腦子裡還的操心那麼多。
來了一個上午,柳茹淳也有些累了,只交代了地裡管事的主意看著菜,這才跟著阿辰回了家。
然這才到家門口,卻見一輛熟悉的馬車停在門口,而且院子裡還站在幾個東山莊園裡的家丁,柳茹淳這才踏進院子,便見司徒羥迎面急匆匆的過來,見著她猶如見著救命稻草一般,“柳姑娘可算是回來了,我家公子快···快不行了。”
柳茹淳聞言,頓時一愣,有些摸不著的頭腦,前陣子見著不是好好的麼?“怎了?”
司徒羥也不知道如何說是好,只朝她道:“姑娘快隨我進廳來看看。”
可她不是大夫啊,怎麼看?柳茹淳回頭看了一眼同樣是詫異的阿辰,方跟著司徒羥進了廳,卻見不過是辦過多月不見的司徒羥,卻沒有了原來的器宇軒昂,反而是一副病怏怏的消瘦模樣,有氣無力的靠在椅子上,見著柳茹淳來,突然一喜,“柳姑娘好久不見啊!”
“這,這是怎了?”柳茹淳還真有些沒認出他來,只向他身邊的司徒羥問道。
那司徒羥哪裡還有往日的高傲氣焰,只像是個人一般,苦著一張臉,“這都不是給餓的麼。”
“餓的?”柳茹淳看了一眼廳中滿桌子的飯菜。
“柳姑娘快別說了,求你先給我家公子做頓飯來吧!”司徒羥也來不及解釋,便催促起柳茹淳來。
原來這司徒羥,自小嘴巴本就十分的調,只是怪就怪吃的不是非要山珍海味,而是要合口,原本在京城的時候,就有個廚娘,只是當初離京城的時候,那廚娘家正好有了孫兒,所以便無法跟著來,不過那時候司徒羥剛剛離開京城,一路吃的都是些新鮮的,倒也沒有個什麼事,可是到這裡開始等修築莊子,他又到外面去遊歷,可謂是把天下但凡能吃的都吃盡了,如此對這吃的也在沒個什麼期盼,到這後來,更是吃什麼便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