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氏只謝過了鍾雲娘,“好好,若是這事兒成,定也少不了給你們夫妻砍兩隻豬腳去。”
“那就不用了,媒人酒就夠了。”鍾雲娘聞言,只呵呵笑道。
鍾氏從鍾雲孃的房間裡出來,便去了柳溫玉那裡,一進門便朝柳溫玉問道:“二姐覺得昨日跟著少棠來的那個年輕人怎樣?”
柳溫玉最近一直在愁女兒的婚事,所以聽弟妹一問,頓時就明白了,當即提起精神來,“怎麼了?”
鍾氏只道:“那孔傑昨兒想是在院子裡碰到過阿桃,所以便跟著少棠打聽,方才雲娘叫我過去,就是跟我提了,所以我便來問二姐,覺得他怎樣?”
“我看著還行,模樣也生的憨厚,就是不知道他的家底。”柳溫玉一面回想起那孔傑的一言一行,倒也是可圈可點,可是看他這樣的身份,想來必定是有些家底的,不知道曉得了女兒的省市,會不會嫌棄。
“雲娘已經與我說了,那孔傑是幷州的本地人士,前幾年父親染病去世,家中便只有他跟老母相依為命,而且這孩子勤奮,聽說他父親去世的時候,家中幾乎沒什麼積蓄了,全靠著他這些年一個人掙出來的,最重要的是他受過苦,如此便也懂得心疼人,若是這事兒真的成了,阿桃嫁過去的話,也不會受什麼苦頭的。”鍾雲娘先前也覺得那孔傑人不錯,又從鍾雲娘哪裡得知了他家的事情,所以更加的覺得是個能吃苦的。
柳溫玉聞言,也覺得比較靠譜,便點點頭,“那就麻煩弟妹去跟雲娘夫妻說說,託他們做這某人。”有祝少棠夫妻做媒,那孔傑家那邊的親戚,定然會高看阿桃一眼。
“這個媒人的事情二姐就不用擔心了,我方才來的時候,雲娘已經跟我說了,若是你願意,他們願意做這媒人。”鍾氏只笑著說道,讓柳溫玉將心放在肚子裡頭。
柳溫玉得此言,不禁對鍾氏謝了又謝。
鍾氏得了柳溫玉的意思,便去回了鍾雲娘,所以晚飯的時候,大家便在飯桌上說開,不過到底是婚姻大事,須得告訴父母一聲,因此那孔傑第二日便騎馬親自趕回幷州與他娘說。
不過柳溫玉又擔心起來,這孔傑是不在乎阿桃的身世,卻又擔心他娘,於是一日一日的,只盼著那孔傑趕緊來信。
正月十五沒過幾日,孔家就來信了,孔傑母親答應了這婚事,而且還要親自替兒子上門來提親。
果然,沒過幾日,那孔傑母親就來了,見著阿桃只覺得一臉的福相,入門以後定然旺夫旺子,又得知柳溫玉一個人住在柳明喬家,自己又是一個人,便提議等阿桃嫁過去後,她也一併過去,如此倆人也好有伴兒,又能照顧兒女。
這自來哪裡有嫁女兒陪嫁老孃的,那柳溫玉只連忙拒絕:“哪裡有這樣的規矩,那還不叫人笑話麼?”本來女兒就高攀人家了,自己怎還能去添亂呢!
她的話雖然是這樣說,可柳明喬還是看出來二姐捨不得阿桃嫁這麼遠,而且又只剩下這麼個女兒,本就要相依為命的,所以心下便起了個念頭,私下就跟著鍾氏商量,不過到底不是件小事,到底沒敢直接說,只是問鍾氏,“咱們要給阿桃置些什麼嫁妝?”
“姑娘家身上穿的我跟二姐已經辦好了,至於屋子裡用的那些小傢俱,也託人做好了。”鍾氏並說著,卻又嘆著氣道:“以前阿桃的婚事沒定下來,二姐整日就著急,現在定下來了,她卻又跟落了魂似的,想來到底是捨不得阿桃離開自己身邊。”
聞言,柳明喬便吞吞吐吐的開口道:“我也覺得二姐這幾日神色不大好,所以我覺得還是捨不得阿桃,因此&8226;&8226;&8226;&8226;&8226;”
鍾氏見他欲言又止的,不禁笑道:“你我夫妻二十年了,還有什麼話不能說的?”
柳明喬這才道:“我的意思是,二姐也不可能跟著我們一起住下去,所以想在幷州給置一套小宅子,到時候算在阿桃的嫁妝裡的,你看行不行?”
鍾氏卻不說話,只是愣愣的看著柳明喬,看不出來到底是生氣了還是沒生氣。
柳明喬見此,不禁有些擔心起來,“你若是不願意,那便罷了。”
不想鍾氏卻是撲哧的笑出聲來,“你們父女倆還真是一條心,先前淳兒就來跟我說,她說荷花鎮上賣鋪子的銀子,她想在幷州重新置辦兩間鋪面,到時候交給二姐來管理,沒給月按掌櫃的份子給。”
柳明喬聞言,不禁摸了摸鼻子嘆道:“淳兒總是想得比我還要遠,我這當爹的,就是不如女兒啊!”
鍾氏忍不住一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