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捨不得,而這馬看著能賣好些銀子,他們也捨不得給弄死,所以只好這麼轉來轉去的追逐著,不想這才兩撥,二人身上就掛了彩。
“好個厲害的娘們,爺喜歡。”那鬍渣漢子從地上爬起身來,將嘴角的血跡給抹去,滿臉的興奮。這條路過的人少,他們都快失業了,好不容易遇到個姑娘,他們這還沒動手就將人嚇暈了過去,這跟這一個屍體睡覺有什麼區別呢!因此這柳茹淳越是兇悍,他們就越是喜愛得緊。
鍾二郎此刻已經爬起身子來,看著馬車上站著的柳茹淳,單見她那張清秀的小臉已經叫樹枝颳得滿是細痕,而且裙衫衣袖也未能倖免,心道自己一個長輩,竟然不能保護好她也就罷了,如今還要她來周旋,因此抱起地上的一塊大石頭,便朝著那鬍渣漢子砸去。“我砸死你這畜生。”
那鬍渣漢子到底是學過幾招功夫的,輕而易舉的就躲開了他砸過來的石頭,一面從背後拔下箭,朝著鍾二郎的肩膀瞄準射過去。
鍾二郎且不說身材臃腫,便是這黑燈瞎火的林子裡,他就沒法躲,因此結結實實的捱了這一箭,慘叫一聲只倒在了地上。
那鬍渣漢子也不追柳茹淳了,只朝著她大喊道:“娘們你給我停下來,要不我就將那胖子宰了。”
柳茹淳這才轉過頭來,藉著這清幽的月光,依稀的看見倒在草地裡,身上插著箭的鐘二郎,只是也沒能看清楚那箭到底是射中哪裡,頓時害怕起來,就擔心他跟著趕車的小子一樣······
趁著她此刻的鬆懈,另外一個漢子跳上車去,只一把摟住她的纖腰將整個人抱住。
柳茹淳一怔,此刻卻是已經奈何不得,而且又擔心她二舅的安慰,只朝著地上不動了的鐘二郎喊道:“二舅,二舅·······”
“放心,只要你好好的聽話,那胖子是死不了的。”那漢子將臉貼著她的耳垂邊,輕輕的吸著她身上散發出來的香氣。
被人欺凌如此,柳茹淳便是在怎麼的堅強,此刻也忍不住流出眼淚,而這人將她緊緊的箍住,身體根本動彈不得,而且還那麼貼在他髒臭的身上。
痛得暈死過去的鐘二郎迷迷糊糊的聽見柳茹淳的哭喊聲,艱難的睜開眼睛,卻見著那賊寇已經站在馬車上,正摟著自己的侄女,頓時一個激動,滿腔恨意的撐起身子來大罵道:“畜生,你給我放開,放·····”話還沒說完,喉嚨裡突然感覺到一陣腥甜,“哇”的一聲,吐出了一口血團來。
柳茹淳見她二舅還有氣,心裡算是鬆了一口氣,可是對上那雙充滿了yin意的眼睛,頓時又覺得,自己此刻活著,還有何意思呢?難道要這麼真實的感覺被人凌辱麼,倒不如想一死百了,那箭為何不是射在自己的身上。
那鬍渣漢子見鍾二郎還有力氣喊話,只朝著他走過來,一腳踩在他的胸口上,“你個死胖子,看來是爺太仁慈了。”方才就該將箭瞄準他的心窩子才是。
叫這賊寇用力一踩,鍾二郎再也撐不起身子來,反而覺得胸口陣陣的壓迫,讓他氣都喘不過來,只得垂喪的哼道:“我對不起你淳兒,都是二舅害了你。”眼角忍不住也流出眼淚來,心窩裡好似千百把剪刀在裡頭轉著似的,反而是肩上的箭傷,再也沒感到半分的疼痛。
柳茹淳垂下眼眸來,難道她命該絕此麼?還是她早就該死了,這十年不過是白撿來活罷了。可是老天爺既然讓她成了柳茹淳,難道就是為了此刻折磨她麼?
耳邊只傳來那賊寇肆意狂笑的聲音,整個人便叫這賊寇往馬車裡推倒去,頭重重的摔在馬車上,頓時覺得迷迷糊糊的,卻依舊能感覺到身上的衣衫被撕碎。
難道這就是命?柳茹淳咬著牙,趁著那賊寇鬆懈,從頭上拔下簪子,即便是自己要自盡,那臨死前也要拉著他一起陪葬。
那鬍渣漢子看著兄弟將柳茹淳推進了馬車,也按捺不住了,狠狠的踢了鍾二郎一腳,便也朝著馬車奔去。
胸口上沒了那陣壓迫感,鍾二郎這便撐起身來,卻見侄女叫兩個賊寇推進了馬車,頓時就暈死了過去。
柳茹淳正要動手,車簾突然叫人掀起,那個滿是鬍渣的漢子竟然也鑽了進來,只連忙藏起手裡是簪子。
“果然是個美人,看著這張臉不怎樣,可是這身子······”那鬍渣漢子進來,看到只穿著肚兜的女人,頓時忍不住流出口水來。
然正是刺客,那鬍渣漢子臉上的笑容頓時定格住了,整個人硬邦邦的往馬車外面倒下去。
另外一個漢子見他就這麼跳下馬車去,只覺得意外,有些不像是他的格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