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扭轉過頭去,馬車旁邊卻突然飛來一葉茅草,卻猶如利刃一般,輕而易舉的像是切入豆腐一般,整條長長的茅草葉就那麼從他的脖子上穿過,直接從後腦勺那裡出來,而整條茅草葉依舊是那麼的鮮綠。
而那人的頭,看去也是好好的連在脖子上,然也就在柳茹淳滿臉驚詫之時,那脖子一圈頓時冒出細細的小血珠,一股強風頓時掃了過來,那人的整個頭就這麼被風從脖子上吹滾落下來。
“阿辰?”柳茹淳第一個反應便是他來,頓時也顧不得什麼,只連忙呼喊起來。
來人正是阿辰,他當日跟著鍾氏說來,準備第二日啟程的,可是卻又擔心柳茹淳,因此當就連夜啟程,一路追蹤著她的味道,不想這一追便是這麼些日子。
他無法想象,若是自己在來晚一步,那將是什麼樣的情況。
這兩個畜生雖然已經死了,可是卻覺得就這麼讓他們死了太便宜了,隻手採下旁邊的一片樹葉,彈射入兩人的身體裡,力道十足,葉子直接帶著一道刃從他們的身體裡衝過,於是風一吹,那屍體就四分五裂的散開來。
柳茹淳看著這馬車門邊原本跪著的無頭屍體,突然碎成好些塊,滾落到地上去,陣陣血汙流滿了整座馬車,只覺得一陣噁心,整個人便暈了過去了。
阿辰將馬車裡的她抱出來,用外袍裹上,抱在懷裡,便從馬車裡的衣物拿出來給她穿上,將她安置好,這才去看檢查鍾二郎的傷勢。
柳茹淳明明看見那兩個賊匪已經死了的,可是不知道怎麼的,他們倆又來了,頓時嚇得驚叫起來,一面朝著床腳縮去,頭卻不小心撞到床頭上,這陣痛楚將她驚醒了過來。
睜開眼睛,入眼的便是天青色的帳帷,腦子裡到昨晚發生的一切,可是她卻始終沒有看到,究竟是誰殺了那兩個人救了她。還有二舅在哪裡?柳茹淳只連忙從床上爬起身來。
房門突然一開,卻見走進來的竟然是阿辰,頓時驚訝得張大了嘴,難道救自己的當真是他,可是他怎麼會突然來,而且還能找到她,心中滿是疑惑。
阿辰見她已經醒了過來,只是滿臉的蒼白,而且臉上又那麼多傷痕,不禁滿目的心疼,走了過來卻是一句話也說,便一把將柳茹淳摟在懷裡。
在他的懷裡,不知怎的,有種自己從未感覺過的踏實與溫暖,下意識的伸手摟住他的腰,輕輕喚道:“阿辰······”
阿辰收緊雙臂,只將她摟的更緊了,有些帶著沙啞的聲音卻依舊給人一種溫潤如玉的感覺,“昨晚的事,忘了吧,以後我不會讓你受半點傷害的。”
聲音是那麼的輕,那麼的溫柔,可是卻又是那般的堅定,柳茹淳不知道何德何能,能讓這樣一個男子護在身旁。她的記憶裡,他還是小,對人很冷淡,可是卻溫順的跟在自己的身後跑東跑西。
可是突然間才發現,他已經不是當年撿到的那個小少年了,不知道何時,他的肩已經那麼寬廣,人已經那麼高大,已經不在喚自己姑娘,而是叫自己淳兒。不在聽自己的責斥與訓話,而是在自己的耳旁許下保護她的話。
變了,一切都變了,可是自己卻沒有變,心智已經還是如原來一樣,回首看這些年,好像自己都是一樣的,只想著忙活家裡的事情跟著賺錢,卻沒有真正的反應過來,自己的這身軀已經是個大姑娘,該正經的談婚論嫁了。
心中又想起娘平時的話,才反應過來,原來爹孃早就把阿辰看做了自己的女婿,所以才不曾去給自己尋親。
“鍾老爺的傷勢有些重,怕得在這裡養上半個月才能動了。”阿辰突然說道。
柳茹淳就是記得看見二舅中了箭,而且又叫那個匪賊如此折磨,所以方才一直不敢問,就怕聽到的是噩耗,所以此刻聽到阿辰的話,不禁歡喜起來,蒼白的臉上也露出了淺淺的笑容,只是想到那枉死的小子,心裡還是一陣痛楚。“謝謝你阿辰。”只是自己要如何報答他的救命之恩呢?
她救自己,已經不是一次兩次,而自己不過是原來救了他一次而已,這如何能相抵?
阿辰輕輕一笑,溫柔的將她額前的幾縷長髮拂過去,“跟我,何必說謝謝呢?”
“可我還是要真心的謝謝你,若非你的話,我與二舅怕是也暴屍荒野了。”柳茹淳無法不去想昨晚的事情,那就如同噩夢一般,在她的腦中怎樣也揮之不去。
“都說了,昨晚的事情不準在提,也不准你在想。”阿辰垂眸看著懷中的姑娘,命令的說道。
柳茹淳沒有在說話,而是那麼自然是靠在他的懷中,只覺得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