疲倦來襲,輕輕的垂下眼皮,就這麼在他的懷裡睡去。
次日,柳茹淳便去看鐘二郎,只是臉上的傷痕太多,怕嚇著客棧裡的人,所以阿辰便給她準備了一個斗篷。
鍾二郎看著將斗篷摘下來的柳茹淳,一張原本細白的小臉上,此刻卻是十幾條細細的傷痕,也不曉得以後會不會留下傷疤。不過已經從阿辰的口裡得知,柳茹淳並未叫那些畜生凌辱,所以總是鬆了一口氣,可是心裡卻不能就釋然,且不說就那麼枉死了的小子,就是昨日淳兒跟著自己受的那番罪。
“都是我的錯,若不我要走小路,也不會出這事情。”鍾二郎滿是愧疚,只恨當時自己鬼迷了心,竟然好好的官道不走,要去走那荒無人煙的小道。
“二舅,你何必如此自責,說起來都是因為我們家的事情,你才跟著一起上京的,不想如今反倒害了你如此重傷不說,還讓小子白白送了性命。”柳茹淳只嘆著氣道,心裡也只當曉得,這件事情誰也怪不了,命運本該就如此。
鍾二郎只一個勁兒的自責,柳茹淳見此,便轉過話題,“阿辰說你的傷要在這裡休養半個月的功夫。”
“大夫也說了,所以我怕是不能在隨你上京了。”鍾二郎嘆道,原本好端端的事情,都是怪自己。
只聽柳茹淳說道:“原本我這侄女該在你身前服侍的,可是京城那邊我終究是放不下心,所以打算明日一早就起程,還望二舅不要責怪,不過二舅放心,我已經託掌櫃的給找來了兩個可靠的小廝在你身邊,你有什麼事情只管使喚就是。”原本是想找兩個丫頭細心些,可是又想二舅一個人在外,找兩個年輕的丫頭來,終究不妥,所以便找了兩個小廝。
“你只管放心去吧,倒是我,明說著是要一起去幫忙的,如今反而給你拖起後腿來,此刻一切還要你打理,盡是給你添麻煩。”鍾二郎仍舊滿是愧疚,只覺得在侄女的面前更是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