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代一知半解。只是這個只有十四歲的身體,還真是無可奈何!繁瑣的長髮,裡三層外三層的衣物,又束手束腳,還有最要命的就是那套宮廷禮節。
天下跪天跪地跪神靈,連她老爸都沒跪過,又怎想去跪其他人!
這天,天下帶著晴鳳出門踩點,即使出任皇宮,也只能在竹苑附近。
今日觀察,天下發現,東王宮依山而建,如珠玉嵌貝,順勢而上。唯有西北角叢林深深,望不到頭。
“那裡有什麼?”天下指著西北角。
“回公主的話,長安宮。”
“長安宮?”天下不解。
晴鳳雖然不知道大病初癒的公主為何會改變那麼多,但感覺此時的公主貴氣橫溢,脫胎換骨般,不似之前那麼畏縮,維諾。多了些凜冽之氣,乍一看下,不似凡人。看久了,又似仙人臨世。
“入居長安宮的妃子,多是犯了過錯。”
那就是冷宮了。
“如今所居何人?”
“回公主的話,是皇后娘娘……”
“是前任皇后娘娘。”
聽那刁鑽的語氣,天下就知道來者不善。
晴鳳慌忙跪下,卑微的叩首行禮,“奴婢參見葉貴妃,葉貴妃萬福。”
就連聲音裡那充滿了顫抖。
好大的排場,天下唏噓。
初春依舊清寒,而葉貴妃依然固執的敞露大半酥胸。
葉貴妃一臉挑剔的打量著素面朝天的天下,正琢磨著面前的人是什麼來路,定是那多情的皇上遺忘的種子。無暇顧及天下的無禮,皇上還在御花園等著呢!
看著葉貴妃得意的揚長而去,天下提起曳地的衣襬,拾步而上,她很好奇這無人問津的地方,到底藏了什麼。
欲蓋彌彰的味道真的好濃重。那山上的冷宮中,到底居了怎樣的人物?
晴鳳見又有人說說笑笑而來,慌忙拾裙跪在灑滿青苔,磕磕絆絆的石路邊緣,誠惶誠恐。
“太子殿下,四殿下,七殿下,八殿下安康。”
東國太子千凌,繼大皇子二皇子相機病逝,成了那東宮之首,卻也是個病秧子,渾身沁著藥香。四皇子千夜,深謀遠慮,為人沉穩,深受滿朝重臣歡喜。七皇子千默,人如其名,沉默少言,平日裡無精打采,眼中卻閃爍著不為人知的睿智。八皇子千朔,生性活潑,無心朝政,愛極了民間的風花雪月。
這四人的相貌,生來便是荼毒女兒們的心,朝中內外無一不對他們朝思暮想,牽腸掛肚的,再說那鮮有人可比的風度,也是一等一的,儘管周旋那花蝶之間,也未曾惹上什麼是非。
“那林中的是何人?”
千朔最愛惹事,明明見了林中有一白影閃過,一晃眼卻又見不到了,實在好奇。
“回八皇子的話,是竹苑了挽柳公主。”
既是同為一脈的兄妹,看似這四位哥哥不曾記得有這麼一個妹妹。
“不知這位挽柳皇妹的主母是何人?”
“回八皇子的話,是早已仙逝的柳如眉,柳妃娘娘。”
千夜對這麼柳如眉倒是略有耳聞,據說是來自西國海陲,舞姿卓絕的奇女子。這傾國佳麗居然也有後,不曉得又是何等的姿色啊?
“晴鳳,既是哥哥們,就不必多禮,咱們回去了。”
晴鳳慌忙起身,往竹苑的方向去了。
這聲音好聽是好聽了些,就是有些清冷了,讓人聽了覺得生疏不過。
“走吧,父皇還等著呢。”
太子的催促果然斷了千朔追上去的念頭。
東王木千梵生辰在即,各國使者覲見獻禮,絡繹不絕。這接見使者,不只是皇帝老子的任務,做兒子的自然也要去分憂。
在竹苑裡閒得無聊,天下做了好些個長短不一的竹笛,將最為中意的其中最小巧的掛在身上,看上去實在可人。
好不容易捱到東王壽辰的那一天,挽柳身出庶族,不受寵,自然沒有正當的理由上座,倒是和一群同樣不得道的兄弟姐妹席地坐在眾位名氣好生響亮的王子之後。
東王過壽,排場自然不必說。東王上座高臺,左右兩旁的筵席向幹道的盡頭延伸,無數寒梅的葉瓣揚揚灑灑,零落了一地,氣派中,倒也雅緻。
玉盞金樽,還未開席,便是這般熱鬧,不知待會兒又有什麼事發生。
天下甘願坐在末座,倚著身後的梅樹,讚歎著在微涼的寒意中傲立的梅樹,東王宮本就依山而建,還未入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