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大放心啊。”
巳時,大理寺。
和往常沒有什麼不同,一切井然有序,眾人各司其職。或許……氣氛更沉悶些,至少葉長流明顯的感覺到,大理寺卿的書房傳出的抑鬱的氣息。
“銘旭,這些日子,容大人可有什麼不妥?”
“……”
“崔銘旭。”葉長流直接把手中案卷丟到不遠處崔銘旭腦袋上,“發什麼呆。”
“啊?”崔銘旭這才反應過來,“這卷宗有什麼問題麼?”
“罷了,看你這樣子問你等於白問……”葉長流扶額,“我是問你,這幾日你家容大人可還好?”
“容大人,啊,他挺好的……就那日嘔了點血,太醫說是心中淤積所致,未有什麼大礙……”崔銘旭摸了摸腦袋,“只是去拜祭雲水哥時,哭了一場……”
葉長流喔了一聲,“沒事就好,他若是和你一般精神恍惚,大理寺就完了。”
“葉大人……”崔銘旭猶豫再三,道:“我大哥回來了……”
“嗯,聽說了,恭喜一家團聚。”
“我大哥說你……”
“嗯?”
“在順義縣救過他,我一直都不知曉,我……”
葉長流又扔了一卷文案過去,眉毛不抬,“大恩不言謝。”
崔銘旭歪著頭看了看他,好半天忽然低低地道:“小西門說,他這回能夠倖免株連,是因為你……”
葉長流“嗯”了一聲,又道:“大恩不言謝。”
崔銘旭憨憨的笑了一聲,“葉大人,你,是個好人。”
“油嘴滑舌留給美麗少女,我不吃這套。”葉長流擺了擺手,轉頭看了一眼容辭書房,思慮片刻,起身敲門,待聽到裡頭一聲應答,方推門而入。
容辭本在執筆疾書,抬頭見是葉長流,手上一頓,訝異道:“葉大人來了,怎不多休養幾日?”
葉長流眉尖微蹙,他來了好片刻,還與銘旭打趣了一陣,不過是隔著一扇門,憑容辭的耳力竟會不知?但見他面色雖不大好,神情卻未有多大異樣,也就稍稍放下心,“毒解清了,現在生龍活虎的,沒事。”
“你中毒一事,我還未曾致歉過,”容辭靜靜地看向他,“那日公堂上,是我魯莽……”
葉長流笑道:“先前我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