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讓你有事。”
異香瞬間蔓延在整個宋府,白日裡藏得好好的鬼魅|魍魎都跑了出來,被這奇異的血液所吸引。
一時之間,反倒牽連進了宋瑾的劫雲中,那些濃雲後的驚雷,或多或少砸到了這些妖物之上,宋瑾整個人依舊淡淡的,哪怕他身可見白骨,清俊的面頰也變得血肉模糊,可他的眼睛仍若清風,淡化這世間萬物。
陰風陣陣呼嘯而過,彷彿過了千萬年的光陰,又彷彿只是過了一瞬,那具巋然不動的肉身已黑漆焦灼,似乎輕輕一吹就可灰飛煙滅。
事實也確實如此,風過無痕,濃雲退散,攝政王府上空下了一場雨,淋溼了相依偎的紅衣和白衣,若水這才抬起頭,面色蒼白如紙,他試了試君匪的脈息,緊抿的唇線終於放開。
止住掌心的傷口,失血過多的少年頹然倒地,即便如此,也無意識地把懷中少女護在胸口。
一場雨後,所有痕跡都被沖刷,天地之間,人的存在竟顯得那樣渺小。
宋瑾再睜開眼,眼前一切已超然物外,他清醒地望著肉身消逝,望著自己溶於天地。大道之中,百鍊成金,這天劫的萬分之一活路還是被他抓到了。
從此上界,多了一位長懷仙君。
長懷仙君發現,即便成仙,也不是大道的終止,在那之上還有成神,還有與天同壽,還有永無止境的追求。
“哥哥,情況怎麼樣?”尹王府中,尹思爾再次請走一批御醫後,對下朝歸來的哥哥尹昱說道。
“皇帝不肯不放人。”年輕俊朗的小王爺飲一口茶,揉了揉眉心,依舊化不開愁緒。那日天生異象後,尹昱正是接旨入宮,要帶兵包圍攝政王府,皇帝早已對這恃權的攝政王心有忌憚,好不容易找到機會和名頭,自然要一網打盡。
可當異象過後,軍隊可以進入攝政府時,宋瑾已無影蹤,只留下血泊裡的君匪和若水,皇帝不肯放人,尹家當即力保,才把作為準女婿的若水拉出皇宮施救,若非尹昱從中周旋,只怕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