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姜知青彪悍?你就說說你這幾次過去哪次是姜知青先挑的事,哪次的錯在人身上,嘴長在身上不就是說話的。那你這意思是人受了冤枉不能說話也不能反抗,就得受著?我看姜知青的性子好得很。”
林安民悻悻地摸了摸腦袋,自己又舀了碗湯站回去喝了。
誰還能有他家媳婦彪悍。
“我不是那意思。反正等開春了,房子一建,我看他們就得搬出去住了。”
“搬出去也好,省的整天挑事。”王娟拿了個窩頭遞給林安民。
這邊夫妻倆說著話,桌上其他人都沒插嘴,只是不約而同的加快了吃飯速度。
吃完飯後,家裡的幾個男人自發地去收拾碗筷,林以桉則是窩在炕上跟樊珠學習剪窗花。
只是……
林以桉看了眼手裡的四不像,又瞅了眼樊珠手裡活靈活現的小猴子,選擇嘆了口氣,她在手工上就沒有過天賦。
無論是跟奶奶學打毛線還是繡花,剪窗花也一樣。
“阿慈,這個貼在你房間裡好不好?”
“好!”林以桉放下手裡的四不像,把樊珠手上的窗花接了過來,她就是屬猴的。
樊珠拿起林以桉剪的窗花仔細看了看:“阿慈,這是想剪個老虎?”
林以桉搖了搖頭,決定給自己找補一下:“這是小貓啊。”
額頭上的那個‘王’字都被她剪爛了,哪裡還能說得上是百獸之王。
還是說是隻小貓比較好。
樊珠沾了點漿糊把窗花上斷掉的地方黏了起來:“這不就是老虎了。”
雖然大,但還是沒多少氣勢,但第一次剪得還算及格。
林以桉接過來疊了疊放在口袋內:“奶奶,您就別管了,我自己留著收藏。”就別拿出去公開處刑了。
“小華,小華!揹我回去下,我要給你們改作業。”
幫忙刷碗的林建斌聽到聲音,搶先一步站了起來:“三姐,你這剛出院沒多久還是多歇歇吧。”
雖然跟家裡人相處的時間不算長,但林以桉對於幾個弟弟的性格還是瞭解的。
“小斌真貼心。姐姐我不累,改出來給你們當新年紅包怎麼樣?是不是很貼心?”
貼心?
我看姐姐你是不想我過個好年。
林以桉都出了主屋了,還能感受到後面投過來的幽怨的眼神。
“噗嗤。”
林建華聽到從身上傳來的笑聲,自己也忍不住彎了彎嘴角:“姐姐很高興?”
“高興啊。回家怎麼不高興,再逗逗弟弟我就更高興了。”
“姐姐可別太累了,我們不著急。”
林以桉趴在林建華背上搖了搖頭,傳授了下自己的經驗之談:“不不不。小華,你知不知道有句話叫大過年的。”
“很多事情都得這個時候幹,畢竟大過年的就別打孩子了。”
雖然不過短短几步路,但姐弟倆之間卻充滿了歡聲笑語,林以桉也沒察覺到從一側傳過來的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
月輝灑下,女孩明麗的五官彷彿蒙上了一層熒光般的面紗,明媚的笑容連月光都忍不住溫柔了幾分。
“隊長,你看什麼呢?”林建成拍了拍季澤柏的肩膀。
“我看今天的月色很好。”
月色?
林建成看了眼窗外,的確只能看到夜空中的一輪月色。
“是挺好的,隊長,你先泡泡腳休息吧,我再去打壺熱水。”
“多謝。”
林以桉安穩地躺在了自個兒的炕上,小桌板、油燈、水杯……應有具有。
果然,世上還是弟弟好。
起碼,小華不會多問什麼,讓停就停,也讓她成功的把靈泉水加入了水缸內。
只看日後的效果了。
林以桉把棉襖脫下扔在床頭櫃上,而衣兜裡的木盒也掉落在炕上。
金子在燭光下閃閃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