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林建振趕緊伸手抓住那團雪白,把空中飛舞的棉絮重新塞回到林安民身上的棉襖裡。
往隊伍後面看去,不少人身上都或多或少掛了彩。
今年不止他們想到了這一點,不少村子都想著提前去搶化肥,所以競爭者撞在一塊的時候有時候武力是最好的選擇。
“咱們這回化肥買夠了,回去得好好放置。到時候多安排兩人看著,免得有那黑心的盯上了。丁知青,這次可多虧了你了,要不是你機靈,咱們這次就被那兩個村子坑慘了。”
“沒事……嘶!”
丁時野下意識揚起個笑容,但不小心牽動了嘴角的傷口,立刻疼的呲牙咧嘴的。
“我那裡有瓶藥酒,回頭給你拿點過去,敷一敷好的快。”
“謝謝林同志。”
“別客氣。”林建成拍了拍丁時野的肩膀後坐了回去。
王知文看了眼旁邊笑的分外燦爛的丁姓青年,扶了扶鼻樑上的眼鏡。
果然,每個人身上都有值得學習的地方。
當時那兩個村子聯合起來對付他們,那氛圍簡直是一觸即發,王知文都把眼鏡摘了下來放在兜裡做好了準備。
修眼鏡還蠻貴的。
可誰都沒注意到丁時野什麼時候被打了一拳,自己躺在地上來回打滾哀嚎,顯得分外悽慘。
也多虧了孫哥和這傢伙,對面的確找不出來是誰動的手所以這個啞巴虧不吃也得吃了。
就是不知道孫哥打人這麼有經驗,這一拳可是又沒傷到要害又看起來挺嚴重的。
“知文,咋了?”
王知文把眼鏡摘下來用手帕擦了擦:“沒,覺得眼鏡的度數有些低了,回頭什麼時候再重新配一下。”
“哦,那你得注意點,別又加重度數了。”
不管過程如何,起碼現在林家村化肥購買小隊是滿載回村了。
化肥買回來後就是安排村裡的幾個老人再配上個年輕的全天候看守,其餘人都開始為春耕做準備。
而就在這熱火朝天的時候有個人悄無聲息地來到了林家村。
林建成關好了門,走到炕前:“鮑醫生,下回可以光明正大的過來,不用偽裝成這樣。”
阿慈受傷的事情是事實,他們請醫生過來也沒什麼可指摘的。
鮑彥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我這就當鍛鍊了,平時成天坐在醫院裡,運動太少了。”
他不是好人,但也沒想著連累無辜的人。
“來吧,我先給你把把脈。”
林建成伸手放在脈枕上,林以桉坐在一邊不錯眼地盯著。
樊珠眼中帶笑看著這對兄妹,瞞不住了才想著告訴她這個老婆子,這倆孩子啊。
還以為自己瞞的挺好,但家裡人誰不知道呢。
“換隻手。”
鮑彥又仔細把了把脈,這體質好的恢復的就是快啊,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好。
“最近感覺膝蓋處還有針扎的感覺嗎?”
林建成搖了搖頭:“還有一些,但是比原來好多了。鮑醫生,你開的藥包挺有用的。”
鮑彥還是有點不放心:“來,你把上衣脫了我看看傷口的恢復情況。”
林以桉眼神閃爍了一下,看向鮑彥的眼神中多了兩分讚賞。
她也想看,知道大哥身上的傷口的恢復情況她才能考慮要不要額外新增點靈泉水給大哥。
大哥過幾個月就要上班了,警察局的工作免不了勞累加班,本來鮑彥之前說大哥需要調養的時間就挺長的,她可不想大哥到老的時候被舊疾折磨。
林建成還想猶豫一下,卻被樊珠瞪了一眼:“怎麼,還想瞞我們?”
“不敢不敢。”
鮑彥仔細檢查著林建成身上的幾處比較嚴重的傷口恢復情況,而一旁的兩個人都沒有說話。
再多的描述,再多的安慰也比不上直面這些傷口來的衝擊大。
樊珠也在這一刻對於林建成的退伍真正地釋懷。
“傷口恢復比我預想的要好,傷口平時不要沾水,飲食上也要注意。”
“好,謝謝鮑醫生。”
林建成剛把衣服重新穿好,手裡就被塞了兩顆大白兔奶糖。
“奶奶。”林建成有點哭笑不得,他又不是阿慈他們。
樊珠可不管這些,多大了不都是她的孫子嘛。
“鮑醫生,您再給阿慈檢查檢查吧,這孩子最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