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把這兩個使臣拖出去砍了,把人頭掛在旗杆上示眾,本王要讓阿巴金明白我決意與他們死戰的決心。”夏侯瀾嗜血冷酷的本性終於完全暴露,當他說出“砍了“這兩個字時,就彷彿是在決定明天到哪兒郊遊踏青狩獵一般自然,那淡淡的語調讓夏侯舒都不禁打了個冷顫,易水則愣在那裡。
要說這風苒和渾泰,一個是文人一個是武將,他們的能力只有高高在上的阿巴金瞭解,但他們的活寶程度,瞭解的人就多了。就看這兩個活寶一聽說夏侯瀾要殺他們,立刻抱在一起痛哭起來,一邊嚎道:“王爺啊,你怎麼能如此輕易就下令殺掉我們呢?你以為你現在醒了,毒就解了嗎?啊啊啊,你太小看我們主上的屍香蘭了,那毒會讓你清醒與昏迷交替,十天後若還得不到解藥,你就會徹底昏迷,三天後魂歸離恨,除非有你們的國師遊斂,否則你必死無疑的。”
想也知道,這番話是絕對打動不了夏侯瀾的,風苒和渾泰也沒想打動這個現處在極端嫉妒中的男人,他們要打動的,是另一個人。
果然,就聽一聲“慢著“,易水斥退了兩個上前來執行命令的兵士,然後緊緊盯著他們:“你們說得都是真的嗎?”他想要走到這兩人面前,好好審視一下他們的眼睛,一個人的眼睛是不會說謊的。可惜夏侯瀾生怕他飛了似的,明明虛弱的手臂卻如螃蟹的兩隻鉗子,死死巴著他不肯放手。
“當然是真的,否則我們還敢過來嗎?我們又不是活夠了。”風苒和渾泰同時鬆了口氣,看來小命保住了。老天保佑。
“來人,請兩位使臣先下去用飯,打掃出一個帳篷讓他們居住。”易水果斷的下令,聽得夏侯舒不住點頭,夏侯瀾卻是滿臉不高興,真是的,難道自己受了傷,王爺的威嚴就被漠視到這種程度嗎?連宰兩個敵國使者都沒人聽他的了。
“易水,為什麼不讓殺他們,他們是敵國的使者,而我是向來不管什麼兩國相交不斬來使的狗屁規矩……”他不滿的絮絮叨叨。
“你是什麼時候知道我的真正身份的?”等到使臣們被不甘不願的拖了下去,易水一轉身,面對還在哀嘆自己大權旁落的夏侯瀾,忽然就問出這一直擱在心中的疑問,他目光炯炯的盯著對方,似乎要把他盯出一個洞。
“哎喲,我忽然覺得肚子很疼。”夏侯瀾捧著肚子哀叫。唉,能避一時就避一時吧,他的小奴隸,哦,不,現在應該改口叫小王妃了。相信他是絕不願意聽到自己的真實答案的。
“別給我裝。”易水氣極,這家夥的眼睛裡明明一點痛苦的表情都沒有。他一把揪住夏侯瀾的領子:“說,你到底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夏侯舒在一旁看的冷汗直流,這要是真當了王府的女主人,王爺的日子想必……不會是那麼好過了。
“啊,水兒,不對,是愛妃,愛妃,輕點輕點,我喘不上氣來了。”夏侯瀾抓住易水的雙手,表面上是在掙扎,其實是不住的撫摸。這無恥的色狼舉動險些把易水氣昏過去,這都什麼時候了,這混蛋竟然不忘佔便宜,口頭上也不肯放鬆。”你真欠揍是不是?”他揮起拳頭:“快說,別逼我動手打病號。”
夏侯瀾看著他氣紅了的俊俏面龐,心裡竟然一陣溫暖,忍不住脫口而出道:“其實從那天晚上我就知道了,愛妃,不是我慧眼如炬,實在是你本性率真,因此太不擅長偽裝,方被我如此輕易就試探了出來。”
這句話的效果是很驚人的。易水和夏侯舒的臉色都好看不到哪裡去,夏侯舒是嚇得,而易水則是氣的,並且明顯被他這番話打擊到了,只知喃喃的重複著:“你說……你說從一開始……你就知道了嗎?”
當夜,正在巡視計程車兵們在某一個時刻忽然聽到一聲震天怒吼:“夏侯瀾,我殺了你,我要殺了你……”然後便是一陣慌亂:“啊,易水,別衝動……啊,別……想殺他不是這個時候……。”“啊啊,愛妃,本王還有傷在身啊,哇啊,別朝那兒下手,疼死了疼死了,箭剛拔出來呢……”
夜幕中的星星一閃一閃,似乎也在會心的微笑,夜,很長。而故事,也遠沒有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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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巴金是什麼樣的人?”大帳裡,易水仔細為夏侯瀾包紮著箭傷,一邊淡淡的問。
夏侯瀾著迷看著心上人的側臉,卻不敢有任何逾距的舉動,心裡這個痛苦啊。此時聽見易水問話,忙回過神來,仔細想了想方道:“這人到是塊皇帝料子,為人也爽俠,我與他也曾有過相交,若非兩國立場在這裡,此人當能成為你我之好友。只是他的國家雖大,卻多是草原森林,良田極少,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