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把主意打到咱們雪延頭上。論理,他的國家倒也不窮,只是為人君者,總要為後代子孫千秋帝業做打算,這也怪不得他,恨只恨他竟敢暗箭傷你,最可惡的竟然還打上了你的主意,哼哼,我夏侯瀾的王妃,他也敢妄想……哎喲……”冷不防傷口被易水重重的一按,登時狼哭鬼叫起來。
易水不為所動:“這麼說,除卻貪心侵略這一點,他也算是個一諾千金的君子了?”
夏侯瀾點頭:“那當然,能得我讚一句的人,怎會是出爾反爾的小人之輩。”他猛然停住話頭,雙目緊盯著易水:“你……不會是想用自己去給我換解藥吧?不行,我絕不允許,我……”
“你想的倒美呢。”易水狠狠瞪了他一眼:“我不過是找些話和你說,省得你眼珠子骨碌碌轉,老打那不良的主意。想讓我為你去送死,呸。”
他這樣說,夏侯瀾不但不怒,反而高興起來,一把摟住著他道:“佳人在懷,本王哪裡把持的住……哎喲……”
易水哼了一聲,拍了拍手,看也不看他哀叫的樣子,冷冷道:“該,再讓你管不住自己個兒。”說完轉身出帳去,叫夏侯舒進來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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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門為華勒使臣準備的帳篷裡,風苒和渾泰正在互相埋怨,順便打打嘴架磨磨嘴皮子,以便將來和主上阿巴金在大殿中鬥嘴用。一想起自己“和藹善良“的皇上,渾泰的眼淚都快掉下來了,抱著風苒便開始數落阿巴金的好處,可惜那家夥的好處實在太少,說來說去只有一條:他不會動不動就說要宰了他們。就這條好處,還是相對夏侯瀾而言的。
正拼命在這裡絞盡腦汁替主子歌功頌德呢,就見門簾一掀,易水身穿戎裝,腰帶佩劍,昂首挺胸走了進來。往那裡一站,格外有種不怒自威的氣勢,再配上那張美麗的面孔,就尤其顯得英姿颯爽,光彩照人。
風苒和渾泰眼睛差點看直了,心道自己家主子非要這王妃娘娘過去到底是何居心啊,甚至不惜利用人家愛人的傷勢,連那麼珍貴的屍香蘭解藥也甘願奉獻出來。難道真是他長了千里眼,老遠望見人家多漂亮了,起了不良意圖。恩,想一想主子素日的為人,這個可能性非常之大。他們華勒向來一視同仁,沒有主奴之分,易水到了華勒國,就算做上妃子皇後,相信只要看到他的人都不會有異議,然而一想起夏侯瀾,兩人立刻覺得後背上開始絲絲的冒著冷氣,連忙把這大不敬的想法給撇到一邊,風苒乾笑了幾聲:“那個……王妃娘娘,您……該不會是來殺我們的吧?”然後拼命的往角落裡縮了縮,巴住渾泰悄聲道:“如果他說是,你就直接和他拼命,你是武將,應該戰死疆場,知道嗎?”
易水冷哼了一聲,心想就這兩人,還戰死疆場呢,他們的主子也太沒眼光,這明明就是兩塊叛變的材料。
“我不是來殺你們的。”易水抽出佩劍晃了兩晃:“但是你們如果還敢繼續喊我娘娘,我倒也不介意拿你們的脖子試劍,看是脖子硬還是劍利。”話音剛落,風苒已經滿臉堆笑的湊了過來:“大人您有什麼話就吩咐吧,這試劍嘛,就不必了。”
易水也沒心思和他們說笑,臉上堆滿了烏雲:“那個……屍香蘭的解藥……阿巴金他真的有嗎?”他陰沈的問,然後就看見風苒和渾泰臉上露出了那種“果然如此“的欠揍表情。他抬了抬劍,風苒立刻重新換上恭敬的嘴臉:“沒錯沒錯,這解藥除了我們皇帝,再沒人能有,就是你們的國師大人,也斷斷配不出來,只能透過神蹟來救王爺,聽說有那種定魂珠,啊,就是給你用的那顆,不過嘛,恐怕也來不及了。”
易水真想敲掉眼前這個混蛋的下巴,但是夏侯瀾又昏迷了,而且臉上的藍色也深了許多,如今都是第六天了,還是無法可想,回京城萬萬來不及,軍醫們又束手無策,而軍隊裡也是流言滿天飛,再猶豫下去,連易水也控制不了眾人的恐慌了。萬般無奈之下,似乎只有答應阿巴金的條件。
“王妃娘……啊,不,是易大人已經準備答應我們主上的條件了嗎?”渾泰也擠上前,哈哈哈,回國有望了,回國有望了啊。
易水不是拖泥帶水的人,而且眼下沒有別的路可走。即便如此,他仍是猶豫了一陣子,才終於點了頭:“你們在這裡等著,我回去收拾一下就和你們走,但是……”他的語氣驀然嚴厲起來:“你們如果敢騙我,或是不給解藥,就算是死,我也要拉了阿巴金墊背,給我和夏侯瀾陪葬,你們聽清楚了嗎?”
風苒難得恢復了上次來的風度,正色道:“大人請放心,我們主上也是一國之君,金口玉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