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紫檀木大椅子上緩緩走下來,傅昀看著眼前一襲黑袍子破的破、爛的爛,身上還充斥著濃重血腥味兒的黑袍老者的時候,暫時壓下心底對黑袍老者搶走翠珠的惱恨的,“嘖嘖”諷刺道:“我說怎麼這麼眼熟呢?原來是閻家的黑衣長老,怎麼?從我傅家拿走了東西,不是應該逃得遠遠的麼?現在怎麼還是出現在我眼前了呢?
讓我好好瞧瞧老人家您這一身,嘖嘖嘖。還真是全新時尚啊,你們閻家的閻譽小子不是在做自己的服裝公司麼?老人家您這身破洞乞丐袍要是在現在上市了,一定會引領最新風潮啊!哈哈哈哈哈哈!”
雖然一身狼狽的站在傅昀跟前,身側還被兩個軍人挾制住,但是黑袍老者卻是絲毫不露一絲怯弱,聲音又恢復成那嘶啞刺耳的模樣。桀桀道:“傅昀,你以為不是我自己願意出現在你面前,你和你手下這群飯桶可能找到我麼?”
毫不客氣的話讓傅昀瞬間變臉。裝出來的好臉色也一絲不留,一把抓上黑袍老者不知被什麼撓地槽爛的衣襟,傅昀臉色扭曲惡狠狠道:“你這個死老頭子,到了我手上,還敢這麼和我說話,難道你不清楚你現在是站在誰的地盤上麼?”
桀桀桀桀的大笑幾聲,黑袍老者毫不在乎傅昀不善的態度,“傅上將這話可是說笑,這有眼睛的人都知道,這傅家大宅當然是你傅昀的地盤。你說這話,就不覺得多此一舉麼?”
“你……”傅昀被黑袍老者噎的一個嗝。心底警告自己不要被他套著走,“別廢話,把你從馬娉婷那小丫頭片子身上奪走的珠子給我叫出來!”
黑袍老者早就在等傅昀的這一句話,又是桀桀幾聲,他才道:“那顆珠子現在被我放在一個這世上最安全的地方,上將不必擔憂。”老奸巨猾的黑袍老者當然知道不能告訴傅昀那顆翠珠被那非狼非狐的畜/生給搶走了。他之所以連閻家都不落就來找傅昀自然是有他的目的的。
“什麼地方?說!”傅昀收緊拽住黑袍老者衣襟的雙手,眼睛瞪得比燈籠還要大。
“上將何必如此心急,我這次回來,就已經釋放出了我最大的誠意,”黑袍老者枯老的手抓上傅昀的雙手,“不瞞你說,我已經先你一步去探查了關於古蜀國遺蹟的有關情況,裡面可謂是機關重重,否則傅哲瀚以為我怎會如此模樣出現在你面前?”
“你說什麼?”聽見黑袍老者的話,傅昀心神陡震,“你去過了?你居然已經去過了?”然後立刻反應過來,“不可能,圖紙都在我手上,一張沒落,你怎麼可能找得到準確方位?”
這次該黑袍老者嘖嘖了,“傅上將,有些人是依靠圖紙筆記,可是有些人用的是腦子,我雖然沒有圖紙,但是你手上的圖我可是全部都看過一遍,這已經足以讓我判斷方位了。”連眉頭都不皺一下,黑袍老者撒謊撒的一流。
“你居然……你居然敢一個人揹著我去尋找寶藏,好一個閻家的長老,你就是這樣釋放你的誠意的麼?”根本沒有理會到黑袍老者話語中暗言他是個傻子的意思,一想到寶藏有可能被黑袍老者捷足先登,自己這一直以來的籌謀都會付之東流,傅昀真恨不得的一巴掌拍死他。
“上將先別急,”黑袍老者似乎很瞭解傅昀心中所想,捏住傅昀雙手的枯乾的手掌微微使勁,傅昀瞬間就露出一個吃痛的表情,似乎很滿意傅昀這樣的表情,黑袍老者繼續道,“我不是都說了,我是替上將去打前哨,什麼東西我都沒有拿,反倒是發現了一些不得了的情況。上將去尋寶的路途,只怕不會是一路平坦的!”
被黑袍老者捏痛雙手,傅昀必須用更大的氣力才能把他的手掰開,在黑袍老者好不容易放手之際,傅昀雙手揉搓了搓,氣哄哄道:“這些用不著你操心,把那顆珠子給我,你所做的這一切我都可以既往不咎。”
“不不不,上將,你似乎根本沒有了解我話中的含義,”黑袍老者桀桀笑道,“我說了,那顆珠子你不用擔心著急,該給你的時候,我一定不會吝惜,我想,就為了這個籌碼,上將應該不會介意我意識頭腦發熱,去打了前鋒,應該還會繼續和我這個老頭子合作的罷?”
合作!傅昀聽見黑袍老者理直氣壯的要求,心中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這人的臉皮也夠厚,自己先違背約定不說,居然還好意思回來光明正大的要求自己繼續一起動手,這一身黑的的老頭子當他傅昀是開善堂的不成?
眯著眼看向黑袍老者,傅昀陡然笑道:“真是好久沒有聽見這麼好笑的笑話了?老人家,你也不好好想想,如果你是我,發生這樣的事情之後,你還會和我合作麼?”
“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