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驚的神色,點點頭“他們說得大概是真的。我真是一個怪胎。”柳浣自嘲的笑了笑,柳晉面上一沉,他不喜歡在柳浣臉上看見這種自我嫌棄的笑,張嘴正要說什麼,柳浣搖搖頭“我以為我會保守這個秘密一輩子,現在才發現,一輩子好長,僅僅是幾年的時候,我便覺得累了。”
“晉哥哥,接下來我說的你會覺得匪夷所思,可它是真實存在的。唐朝過後會經歷宋,元,明,清,然後是近代,現代。而我存在的記憶便是現代。”
“恐怖吧!我也覺得很恐怖,可我保守著這個秘密至現在,你知道我為什麼對於你的身世不驚奇,在很小的時候,你與柳媽的談話我都聽見了,都記得。”
“歷史上再也沒有出現一個隋朝,也沒有一個楊姓的王朝。”她知道自己這樣很殘忍,可歷史擺在那,她只是如實稟告而已。
柳晉定在原地,看著柳浣像是看著一個怪物。柳浣笑了笑,他這樣的反應已經很好了,沒有驚叫,沒有大怒。
想著李哲,不由笑了起來,伸手舉在柳晉面前,看著漸漸透明的身體,張了張嘴,柳晉睜大眼,上前一步想要抓住柳浣,柳浣站著不動,看著他的手從手上穿越過去“這就是他們所說的怪病,也是我妄想改變歷史的懲罰。”
柳晉抖了一下,目光深深的看著柳浣搖頭“若是你相信,用火燒死我可以解除妖魔的束縛,我不會怪你的。”
“若是我成了皇帝,你會怎麼樣?”若是他成了皇帝,改變了她所謂的那個歷史,她是不是會消失。心裡有了答案,他還是想從她口中得知真相。
“大概,我的生命便到了盡頭,因為沒有先列,所以我也不清楚。”
“之所以會問我有沒有害怕失去的東西。浣兒,如若我說沒有你是不是不會告訴我這一切。”柳浣點點頭,他已經猜到了,她的隱瞞都是多餘的“你的猜想是,若是我放棄那個位子,不改變你所謂的我歷史,一切都會存在。”柳浣點頭。
“能不能答應我一個條件?”柳晉上前,想要握住柳浣的手被她避開,看著他歉疚的搖搖頭,在眼淚落下之前低下頭“為什麼?”
“我已經欠你太多。晉哥哥,我不想欺騙你,至今,我任然忘不了他,每每想起,就會變成這樣。”柳晉看著他的雙手,眸光黯了黯,別開臉。
“你知道,我不在乎的。”
武三思也是這麼說,她已經很痛苦了,四個人的痛苦換成三個人的痛苦,不是很好嗎?他應該有自己的生活,而不是圍著她轉。他已經二十六歲了,在這個時代,他的孩子都能上街打醬油了,可他至今單身,連個侍妾都沒有,怎麼不讓柳浣歉疚。
“可我在乎。晉哥哥,不要讓我更加恨自己。”柳浣走了幾步停下腳步回頭看著柳晉,低聲道“我有了蔓蔓就已經足夠了。晉哥哥,我開始後悔來找你了,更不應該說出讓你煩惱的話。你不用顧忌我了。去做你想做的事吧!”說完,不等柳晉回頭,拉開門走了出去。
還未行至大門口,身後傳來急促的腳步聲,下一刻,被人從身後抱住“浣兒,你於心何忍,我對你的心意不比李哲少,我知道你不能忍受與別人一起分享自己的丈夫,我一直在等著你我一直等著,等著你回頭,可你的眼裡只有他,就算他把你傷的遍體鱗傷,你還是想著他。”
“浣兒,你知道我有多恨你,恨你的無情,也恨你的專情,得到你的心的人卻不懂得珍惜。給你的心,你置之不理。同樣的殘忍,我還是隻想要你,只想要你。”
脖頸一片溫熱,柳浣剛想開口,被柳晉推開,手中握著一件東西,柳浣回身,柳晉已經背轉身體,俊秀挺拔的身影,背脊挺得直直的,抬手撫了撫脖頸,出手一片溼潤。攤開另一隻手,手中躺著一塊玉佩,虞美人花開的正豔。這是…
柳浣上前一步頓住“浣兒,以後不要再來找我,希望你能開心。這是我最後能夠為你做的,回去吧!”說完,頭也不回的進了房間,關上門,自始至終都未看柳浣一眼。
柳浣痴痴的看著緊閉的門,看見手中的玉佩她就知道他的意思,他竟然…“晉哥哥…對不起!”蹲在地上,放聲哭泣,似要把心裡的歉疚全都發洩出來。
看著離去的背影,閉了閉眼,握著的拳頭緊了緊“浣兒,但願我的放手能夠讓你快樂,你說的疲憊我何嘗不是,揹負著家族的使命,這些年早已千瘡百孔。”
仰頭看著金色燙漆的匾額,武府兩個金燦燦的大字刺痛了她的眼,懷中揣著那塊玉佩,沉重得如同千斤巨石。
門口的僕人疑惑的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