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沒有安定的日子。現在,未來,安定二字似乎遙遙無期。
就連武三思都看出來,天后此舉是想置她於死地。她又怎麼會不明白,如今面具不知所蹤,難道要讓她用這張臉去面對,到時不只是她,婉兒姐姐,娘,都會受到牽連。她唯一的親人。
天后召回的詔書已經下達,明天就是啟程的日子,對於明天,柳浣一片未知,根本不知道如何面對,腦海裡閃過無數次逃跑計劃,卻被一一否定,她知道,那是膽小鬼的行為。可是…柳浣想著回宮以後要如何圓謊直覺就像逃避。
搖搖頭,感覺到探究的視線,柳浣抬頭就看見武三思不解的看著她,眉頭微微蹙著,見柳浣抬頭,在石凳上坐下,綠茵已經奉了茶,身後跟著一個小尾巴。
“你在苦惱什麼?”柳浣以為武三思懶得跟她說話。愣了一下搖搖頭有點點頭,武三思看著柳浣這樣,莫名所以,心情卻變得輕鬆不少“是因為喜鵲。”柳浣驚訝抬頭,點了點頭。
“喜鵲是個可憐的孩子,她已經夠苦了。”若是沒看見可以視而不見心裡也不會難受,可就在身邊,發生的一切都在心裡形成了不可磨滅的痕跡,她不可能當做視而不見。
“若是把她帶在身邊,吃苦的機會也不會少。不要忘了,你是宮裡的女史,根本沒有照顧她的條件,就算選進去作為宮女,選宮女的時間也已經過了,明年,她的年齡根本不符合。況且,她沒有清白的身世。”不管是哪一條對柳浣來說,帶在身邊都是不可能的。這也是柳浣苦惱的地方,早在吧喜鵲接到府邸開始,柳浣就在考慮這個問題。
她不可以,有人可以。
“有人適合。而且,他不僅能給喜鵲一個安身之處,還能讓她不必吃那麼多苦。”柳浣看著武三思,目光灼灼。面紗無風自飄,溫熱的呼吸撲面。
“他不會願意,而且沒這個義務。”武三思看著柳浣斷然拒絕。
“你沒試過怎麼會知道,有些事不能這麼絕對。”柳浣加重了語氣,看著武三思目光更加堅定。
“柳浣,憑什麼你認為我會答應,我武三思從來不是好人,你不是早已清楚。”柳浣被武三思堵得無話可說,誠然,在柳浣心裡,武三思卻是不是好人,可對於這件事,她覺得可以爭取。
“可也沒人說你是壞人。”柳浣挑眉,端起茶杯吹了吹,就要張嘴,手腕被抓住,武三思拿開柳浣手裡的茶放在一邊,抓住手腕的手並沒有鬆開。柳浣試圖抽回手卻被抓的更緊,柳浣有些惱了,瞪眼看去,武三思視若無睹。
“很意外,你這是在恭維我嗎?”柳浣看著武三思嘲諷的神情,心裡鄙夷卻不好表露,大方的點頭表示正確,武三思被柳浣的厚顏無恥傻眼,隨即哈哈哈大笑,伸手挑起柳浣的下巴,湊近道“答應也可以,但有一個條件。”
“條件?”柳浣笑了笑,拂開武三思的手,站起身走出亭子,回頭道“免談。”現在,柳浣最討厭的就是條件二字,太多的條件,把她陷入其中,與武三思,與武承嗣,柳浣聽見條件二字就反感。
與李哲,卻是她美好的回憶。
喜鵲還是跟在武三思身邊。
“浣兒姐姐,綠茵姐姐,你們一定要出來看喜鵲,喜鵲會乖乖聽大人的話,你們要來看喜鵲啊…”
喜鵲是被武豹丟上馬的,撲騰在馬背上,眼睛看著坐在馬車上的柳浣和綠茵,眼淚汪汪,戀戀不捨,柳浣看著對面的綠茵拍了拍她的肩“這樣對她來說才是最好的選擇。”
“綠茵明白,武大人不會讓她吃苦受累。”因為是小姐請求的。只是綠茵不知道,就連柳浣也不知道武三思為什麼會改變主意,反正她沒答應。是他自願的。
自願的,柳浣想起那天的話,他會出現在西城,也是他自願的,他在耳邊說得話,真的可以當做什麼都沒聽見,就連幻聽都不算嗎?握了握拳,柳浣掩蓋住一切在西城聽到的,就當,那只是夢。
“小姐,你的臉要怎麼辦?”
搖搖頭,柳浣放下車簾,她能怎麼辦,已經到了皇城腳下,還有逃脫的機會嗎。毀容,在弄一張面具,呵呵…都是臆想。而柳浣此時並不知道,她的一切,武則天已經知曉,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她的秘密已經不再是秘密。
車簾被掀開,柳浣看著武三思,有些詫異,武三思並未理會柳浣的詫異,攤開手,一塊薄如蟬翼的面具在他手心攤開。不是那張人皮面具是什麼?柳浣一把搶了過來,還不忘飛了兩刀過去。
“我就知道是你藏著,武三思你安著什麼心。”害她這些天寢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