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峰迴路轉,白湘湘也鬆了口氣,南煙真是個脾氣古怪的女子啊,還好方寬及時趕來了,便瞥了一眼十分殷勤的應娘道,“應娘,這可不是方公子,而是方大人。”
應孃的眼睛更亮了,“看我這人,眼力太差了。方大人,您可不要和我計較……”
方寬並不理會應娘,只是對著白湘湘似笑非笑的道,“白小姐,這便是你邀我來的酒宴?我看,南煙姑娘並不曾答應你啊,難道是你一廂情願,還拖我下水?”
白湘湘尷尬的咳了一聲,笑道,“南煙姑娘的規矩,只見男客不理女客的,湘湘先前不自量力誇下海口,原本也想和方大人坦誠,卻慢了一步,何況也不忍拂了方大人的興致……”
南煙輕瞥了白湘湘一眼,沒有說話。應娘卻接到方寬的眼神,輕手輕腳的拉著木頭似的杵在那兒的絮兒退下去了。
“這麼說,還是方某為難白姑娘了?”方寬笑道,說著也不管已然很不自然的白湘湘,徑直又轉向南煙,“在下國子監方寬,久聞南煙姑娘大名,今日才得見南煙姑娘一面,也不知和南煙姑娘有緣否?”
南煙坐到一臺古琴後,素手調撥了幾個琴音,才言道,“都說國子監的文人風雅,南煙不才,也略略會撫幾首曲子,就請方大人指教一番如何?指教得好,南煙洗耳恭聽,指教得不合南煙的意,還請方大人走好,當然,”南煙若無其事的道,“也要記得將白姑娘一併帶走。”
白湘湘壓下心中的不悅,尋了一張椅子坐下。
方寬卻無絲毫不滿,依舊笑道,“有意思,南煙姑娘,就按你說的來吧。”說著一撩袍子,就在南煙的對面坐下了。
如水般流暢清麗的樂音響起,彷彿珠落玉盤,聲聲敲在人的心上,似遠似近,飄飄忽忽,讓人忍不住要伸出手去,似乎要抓住那些輕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