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的悲傷。
秦玖似乎可以想象任默生說出恭喜兩個字的時候的神色,薄唇的唇線稍提,勾出涼薄的弧度,吐字清晰,輪廓迷離中,深灰的眼,空洞而且無神。
“雖然他不說,但是,他一定也是很希望你幸福的。”秦玖明白任默生,他一直都是一個這麼獨行的一個人不是嗎?
知道給不了莫槿凝她想要的愛情,所以,殘忍地用自己的冷漠來擊退她,打破挺所有的幻想,讓她在絕望中放手。
莫槿凝喃喃地問秦玖:“真的嗎?他的心裡真的有過我的名字嗎?秦玖,你說,他真的希望我幸福嗎?”她有些欣喜地抓著秦玖的手,卻很快地又失落了下去,如同滿懷心事的少女。
秦玖有些唏噓,不管是多麼強大的一個女人,在愛情的面前,都只是一個渴望被人寵,被人呵護的小女孩,這些年,莫槿凝逐漸地被冠上了女強人的光環。
而沒有人知道,她努力地爬上了這高度,只為了和那人站在統一戰線上,一起披荊斬棘,揚風破浪,和他一同並肩俯視天下。
只可惜,當她逐漸地能和他並肩的時候才發現,愛情,從來就不能用高度和身份來評斷,就像秦玖,貧門孤女,卻套牢了任默生的心,而她豪門貴女,卻只能退站在朋友的位置。
“一定會的,你應該努力地去幸福,這樣才不辜負他。”秦玖不知道該怎麼樣去安慰這樣女人,莫槿凝還是在徘徊的,那麼愛的一個人,怎麼可能這麼快就放下?
莫槿凝失神地看著白色的牆壁,努力地去幸福,這似乎很艱難的事情,她莫槿凝又怎麼能做得到?時時刻刻地都想要幸福,可是,幸福是什麼呢?莫槿凝不知道。
“我一定會努力。”莫槿凝蒼白的臉上掛著恍惚的神情,說著一定的話,卻不見半點的堅定神色,秦玖有些不確定,莫槿凝這樣的選擇,是不是正確的?
而以無愛開始的婚姻,究竟可不可以,用圓滿來完結?
“你一定要來我的婚禮,我就有這麼一個怪脾氣,情敵參加自己的婚禮,也算是一件圓滿的事情了。”莫槿凝似乎有些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意味,呢喃地說:“你來了,阿默也就會去的。”
秦玖沒聽清楚她最後的那句話,她想要努力地去聽清楚的時候,莫槿凝卻已經站起來整理著服裝了,顯然是想要走了。
莫槿凝一臉期許地看著秦玖,重複地問她:“你回來的對不對?”似乎要很確定她才能夠放心,雙眼看著秦玖,似乎都在閃閃發光。
秦玖看著女人發光期許的雙眼,無法抗拒這樣好意的邀請,只得輕輕地點頭,心想著在那樣的場合,慕雲霄不會缺席的,他們兩個人一起去,也是不錯的。
“謝謝,喜帖近期會送到宴回山莊,你好好養傷,我先走了。”莫槿凝和秦玖告別,走到門口的時候,腳步微微地停頓,然後才回過身來看著秦玖,欲言又止。
最後在秦玖灼灼探究的目光裡,她才表情古怪地開口:“阿默很愛你,所以,不管他做了什麼事情,你都要原諒他,他只是愛慘了你。”莫槿凝的眼眸閃過一絲的悲色,提著包的手,不自覺地捏緊,手背上青筋四起。、
秦玖被莫槿凝這樣嚴肅的表情搞得有些不知所云,心裡總是有些忐忑,遂疑惑地問她:“他會做什麼需要我原諒?”任默生不是一直都這樣麼?她又沒怪他什麼?
總覺得莫槿凝的神色有些怪怪的。
莫槿凝已經轉身離開,並不想給秦玖任何的答案,背影蕭索地消失在門口,走到偏廳,似乎和紀如卿打了一個招呼,然後就沒了她的聲音。
秦玖靠在枕頭上,心裡千迴百轉地琢磨著莫槿凝走的時候說的那句意味不明的話,彼時她還不知道,莫槿凝此刻的邀約,已經把她帶入了陰謀的旋渦。
而她全然不知,只是單純地意味,這是一場欣喜的婚宴,她只要帶著美好的祝福去就可以,殊不知,那狂風暴雨,就隱在藍天白雲之後,找著一個契機,撲面而來。
莫槿凝已經走了,紀如卿也就沒什麼好避嫌了,從外面走進來的時候,手裡還拿著一本書籍,是《泰戈爾詩集》,那有些泛黃的書頁,透著陳黃的舊調,頗有一些的調子。
“我還不知道紀美人竟然這麼文藝呢。”秦玖調侃地從紀如卿的手裡拿過那本書,隨手翻閱了一下,入眼的便是那一句:遵循那錯望的道途
我踩到荊棘
才曉得他們不是花朵。
秦玖久久地看著這一句話,似乎覺得它暗藏玄機,卻又不知道,這玄機從哪裡來?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