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anshuba。org:看書吧'怪詭異了些,竟引得他們個個目瞪口呆。灩容若有所悟,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嘆道:“阿隨,你這不是在做夢麼?”
我微微一笑,道:“這的確是我的夢想,但我會誓守此心,努力追逐,讓這夢想成真。”
嘉凜霍然放下酒杯,目光灼灼,一字一頓的問:“留隨,你當真誓守此心?”
我昂然挺胸,朗聲道:“留隨地位卑下,生死只在強權者一念之間,然則大丈夫立世,有一念之持,便不能輕辱。此身可摧,此志不可奪!”
第七章 知己
回到小小房前,一陣涼風吹來,拂動我身上的衣裳,我這才從那莫名的亢奮中驚醒,胸口還在劇烈的鼓動,此時此刻才發現,自己身上,早已汗透重衫!
回想嘉凜那淡淡幾語的刺探,心頭兀自發緊,料想若不是我今日表現出的剛烈與那日嘉凜所見的形象差距過大,此時我想安然無事的走出雅室,那就難了。
嘉凜或許無意,卻不知道他那一聲貌似民主的詢問在我心裡激起的千層波浪,竟令我對謊言欺騙他的事生起了負疚感。這實在是一個危險的訊號,如果他再以那坦蕩而又尊重的姿態來結交我,難保我不會因為負疚感而露出馬腳。
心裡突然有幾分惆悵,嘉凜其人,我難以看清他的深淺,但就今日所見來說,他實在是我入這異時空以來遇到的頭一個政治思想開明,目光長遠的人。他對我表現出的尊重,一方面固然是著意結納,表露自己禮下於人的風度;另一方面,卻也可見他本身的涵養極高。
房門開啟,管鬼祖看著我:“在這裡當門神給病人驅邪麼?”
我突然覺得這管鬼祖實在是個外冷內熱的典型示範者,更兼有冷麵笑匠的資質。一笑進屋,突然想起一事:“管先生,那日你是怎麼和張天鬧起來的?”
管鬼祖臉一冷,哼道:“我怎麼記得,那傢伙莫明其妙的挑釁,侮辱到我師門兄弟,我豈能容他?”
不對,大大的不對,那時元兵剛剛攻破內城,張天理應軍務纏身,哪裡有那空閒功夫出來挑是生非?嘉凜對我的態度,擺明了當日他就在有容廳中看著所有事情的發生。張天在那種情況下對管鬼祖著意挑釁,本就荒唐;而嘉凜見此情景不加制止,反而坐壁上觀,那就更荒唐了。
可這麼荒唐的事卻真的發生了。
或者說,張天對管鬼祖的挑釁,根本就出於嘉凜的授意?
我驚詫的抓住管鬼祖的手,駭問:“先生,難道你有什麼特殊的身份?”
管鬼祖一愣,倏地明白我的意思,沒好氣的甩開我:“天底下哪有那麼多的皇族貴胄?我出身東遼金州,雖說家境還算富足,但和‘貴’字搭不上邊。且我自小體弱,被送到師門調養。長大後又時常獨身飄泊江湖,除了一身醫術有些特立獨行外,根本就沒什麼招眼的地方。”
原來我猜測錯誤,我乾乾一笑,走到床邊坐下,腦中靈光一閃,輕呼一聲:“呀,我明白了!先生,那日你和張天賭鬥是不是和對方約了什麼條件?”
“那是自然。”管鬼祖臉上猶有怒色:“輸的人要給贏的做一個月的奴僕,可恨他竟以贏的人是你不是我為由,不守約定。你昏迷的那兩天,他倒是來找過我,說要和我重新鬥過。哼!他不守信諾,這等人我連看一眼都懶,他還有什麼資格來跟我說話!”
原來如此,難怪上午張天來時會對管鬼祖視而不見,想必這兩天受過他不少氣。以他的身份,能忍住氣不施以報復就算好了,哪還能在眾人面前用自己的熱臉去貼管鬼祖的冷屁股?
管鬼祖說著眼睛一亮,有幾分興高采烈的說:“阿隨,不如這樣吧,你拿著我們的約定去要他做你一個月的奴僕,好好的折辱他。”
“那約定是針對你和他做的,又不是我,我插上的那一腳,已經令他們有了把約定全部推翻的理由。”
只是那輸者給贏者當一個月的奴僕的約定,內裡大有文章啊!
管鬼祖一嘆道:“世人都說中昆人奸詐,西元人忠厚。可就張天的例子看,西元人比起中昆人來說,也不遑多讓,奸得鬼精。”
我不禁一笑,以張天他們的地位,就算他們的本性“忠厚老實”,為環境所限,也會生出急智來的。
“先生,在張天打賭以前,有沒有人找你治病救人?”
管鬼祖一愕,恍然大悟:“你是說,張天挑釁我,也只是為了找我救人?”
除此以外,我想不出別的理由。嘉凜一入城,多少大事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