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
畢方嘴巴張了又張,難以置信地叫道:“寧,寧覺……”
三人成喵(上)
五雷轟頂是什麼感覺?
看一下現在的陸行衣就知道了。
難得打跑蠪蚳,難得脫離陣法,難得……等到畢兒欲言又止滿面嬌羞眼中含著幾滴感動的淚水——且極有可能是打算表達深情的時刻。卻在下一秒突然目睹情敵和心上人重逢的場面——絕對晦氣!
寧覺臉上掛著一抹淺笑,定定凝視著畢方,一步步走了過來。
陸行衣只覺得寧覺的每一個腳步都狠狠地踏在了心窩上,踩得他心裡一陣氣悶。
“真,真的是寧覺?”畢方舌頭都大了,“寧……寧,寧覺?”
寧覺徑直走到畢方跟前,唇角勾起的弧度簡直可以用如沐春風來形容,嘴巴張了半天,冒出一句:“你叫得那麼懷念,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死了呢。”
……
月迦幾個用“見鬼了”的眼神瞪向他。
陸行衣也不由一愣。
畢方怔怔地看著寧覺,抬起手來,猛然一推!
寧覺驚詫地往後踉蹌了幾步。
比他更驚詫的是陸行衣。
“你不是寧覺!”畢方宣佈,義正言辭道,“寧覺才不會像你一樣笑得噁心兮兮!”
陸行衣很不厚道地笑了。
寧覺臉上奼紫嫣紅一片,拳頭緊了緊,眼睛銳利地投到陸行衣身上。陸行衣笑容凝固,不甘示弱地回瞪過去。一時間,天色驀然變黑,隱隱響起雷鳴。
寧覺一聲冷哼,身形變幻,顯露出了青蛇四翼的原型。
事實勝於雄辯,原型一出,饒是畢方將眼睛瞪得多大,都沒辦法否認這就是她在天庭熊追不捨的鳴蛇寧覺。
“你怎麼……怎麼也在這兒?”畢方半天說不出話。
“途經此地。”寧覺輕描淡寫,斜眼掃了一下擋住畢方面前護崽似的陸行衣,語氣僵硬了幾分,“散步而已。”
散步……
從天庭散到蓮池裡的上古山河,還好巧不巧出現在他們身陷的陣法外?
走在路上,陸行衣心底腹誹,臉上陰沉沉的。
寧覺信步閒情地走在畢方身旁,不染塵的白衣在微風吹拂中衣袂搖擺,和陸行衣那一身素色的白衣相比,多了幾分仙風道骨的味道。
一眾人往前走著,腳步沉沉地踏下。明明沒有一個人說話,卻讓人有種電光火石激烈對碰衝撞的錯覺。畢方夾在陸行衣和寧覺中間,走得亦步亦趨,邊苦苦思考著現在這種狀況到底是怎麼回事,邊邁出步子。一不小心,步子彎了一下,向著寧覺的方向移了一點。
寧覺微微垂下眼簾,冰冷的臉部線條緩和了一下。
陸行衣臉上一僵,拳頭不覺握緊,腳下步子倏忽一拐,和畢方間的距離縮短了一步。
寧覺緩和了的表情又僵住了。抬眼看了一下陸行衣,寧覺不動聲色地往中間靠近,僅僅一步,就和畢方並肩站著了。距離之近,肩膀都能互相碰上。
“畢兒,過來這邊。”
陸行衣夾雜著怒氣的聲音響在耳畔,畢方還沒反應過來,就覺得手上一緊,不由自主地往外走了幾步。再一抬頭,已經靠在了陸行衣的身旁,聽著他溫柔道:“畢兒,那邊空氣寒冷。走得近了,會著涼的。”
……
寧覺微微眯起眼睛,不怒自威。
陸行衣沉下臉,眼底也隱隱藏著怒火。
氣氛……很壓抑。
“怎麼回事?”小鬼壓低聲音問道,“那個叫寧覺的人一出現,這氣氛就怪怪的……”
月迦回答得老神在在:“事關情愛一事,廢話別說,看就行了。”
小鬼不解地追問:“什麼情愛?”
“連我都能看出來,你看不出來?”小胖球趴在小鬼頭上插嘴道,“你看啊,就是那個叫寧覺的……”
“行了,別告訴她。”月迦皺著眉頭阻止道,看向小鬼的眼神高深莫測,“屁大的孩子,這種事情還是不要知道的好。你先歇著,好好看戲,搞不好待會兒他們會打起來呢。”
小鬼:“……”
出乎月迦的意料,雖然寧覺和陸行衣對瞪得天雷動地火,但還是沒有打起來。
用月迦的話說,他們只是在醞釀。
儘管從表面看,兩人相處得不鹹不淡,可只要細心觀察,就能發現他們一直沒有中斷小摩擦。
具體可以表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