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的墳外編排我們!”
畢方道:“我沒有編排你們,我只是凡人的人間小本看多了。”
紅衣少年義憤填膺:“她還說我們長得醜!剛才她看我的眼神恨鐵不成鋼期待過高結果大失所望!”
畢方道:“我也沒有說你們長得醜,我的眼神是我娘生成這樣的。”
紅衣少年憤然回頭:“你好歹也是個女子,怎的就如此厚臉皮呢!?”
畢方道:“我的臉皮其實很薄,有機會你可以掐一掐。”
……
紅衣少年完敗,陰沉著臉轉頭看向藍衣。
藍衣一動不動地和擋在畢方跟前的陸行衣對瞪。
寧覺默不作聲地站在一旁,態度坦然表情舒適,好像他是個作壁上觀的路人甲般。
對視良久,畢方索然無味地收回了視線,伸手戳戳寧覺的肩膀:“寧覺寧覺,現在妖獸已經被逼出來了,接下來該怎麼辦?”
藍衣眼神微動,視線從陸行衣移到畢方,又移到寧覺。
“你們幾個,是來此地尋我家主上的根鬚的吧?”
語氣冰冷,用的卻是肯定句。
“我家主上逝去多年,墳冢一直不得安寧,但凡有妖獸到訪,必定是來尋他的根鬚者。”藍衣面無表情,他的語氣一直是淡淡的,聽不出他的情緒有何變化,“上古山河五首七師,你們是哪個大妖派來的?”作者有話要說:————今天《人間》的日常知識是————蛟———
衝冠一怒(下)
“五首七師?”難得聽見新名詞,畢方的精神高度集中。
“五首是身系五靈鑰的五個妖獸,七師是上古山河扎堆成群的七個大妖……”紅衣少年聲音一頓,高傲地昂起頭,“哼!像你這等無知小妖,自然沒有資格知道上古山河上層妖獸的事情。我為什麼要解釋給你聽?”
“因為你和我身份相似地位相仿,本著獨八卦不如眾八卦的想法打算和我好好交流一番?”畢方道。
紅衣少年勃然大怒:“誰和你身份相似地位相仿了!?本大爺還是一顆蛋的時候就追隨主上身邊,我吃過的鹽比你吃過的米還要多幾倍!論身份論地位論在這上古山河裡馳騁的年月,你這不知從哪裡竄出來的小妖能比得上我!?”
畢方語氣微微驚訝:“你已經這麼老了!?”
紅衣少年一口氣沒上來,差點被噎死。
“既然年紀大了,就不要吃那麼多鹽,對身體不好。”畢方誠懇道。
紅衣少年磨牙霍霍,眼角抽搐。
“年紀大了也不要老是裝嫩,這都一把歲數的妖獸了,還在頭上扎兩團球。今天讓我們幾個看到也就罷了,若是讓別的小妖小怪們瞧見,那可怎麼辦?”畢方繼續誠懇,“傳出去,壞你了你的名聲就罷了。最重要的是,如果教壞了小輩們,影響多不好!”
“誰年紀大了裝嫩!?”紅衣少年終於沒忍住,一聲咆哮,音量再度直竄雲霄,“本大爺今年才三千七十九歲!正是一枝梨花壓海棠青春洋溢的時候!我比你豐富的是妖生經驗,不是年紀!”
畢方恍然,“我就說嘛,雖然你長得是滄桑了一點,但應該也不至於和燭陰一個等級。”
長得滄桑了一點……
你的意思是我長得很老相!?
紅衣少年怒極反笑,兩排閃著寒光的白牙在黑暗中噌噌發亮,剛準備反駁,就被拉住了。
“風林,別撒潑。”藍衣少年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直接將他扯到身後,再次抬眼看向畢方几個,眉頭微皺,“你們是燭陰麾下的妖獸?”
“誰說我們是燭陰的手下了?”寧覺眉頭一皺。鳴蛇向來高傲,就是在天庭掛牌當神獸的日子,他也沒有入哪個大神的麾下。
一個傳說中的燭陰,就是再傳說,能比得過天庭那幾個活得快成漿糊的超級老神?
“就算不是燭陰的手下,能這麼熟悉地直呼它的名諱,顯然你們彼此相識。”紅衣少年也不介意他語氣中的不屑,恢復了淡漠的表情,“距離上次有妖獸上門索求主上的根鬚,已經有兩百多個年頭了。我很好奇,你們幾個先前從未在上古山河出現過的小妖,是如何得知五靈鑰的事情,還懂得找上門來的。”
畢方從陸行衣身後探出頭來:“首先,我們不是小妖。”
藍衣少年的視線落到她身上。
“準確來說,我今年已經九千七百三十二歲,加起來差不多是你旁邊那位的三倍。行衣和寧覺的具體歲數都是過萬的,我們仨站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