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敬猶豫了一下,又說,“美美不太喜 歡'炫。書。網'談她自己的事,所以,也有可能去了我不知道的人那兒。”
田靜在一旁自責的流淚:“是因為我,都是因為我……”
顧國慶看著田靜悲傷的搖著頭,沉吟著:“這孩子一直很乖巧,不會做什麼出格的事,也許……”
郝敬也是這樣想的,也許她只是需要冷靜幾天。
……
三天後,在顧國慶的家,郝敬和顧國慶看到的是李聯飛拿來的辭職信。
“我們做了請假處理,可是,總要找到人,這大過年的,孩子……”
“我已經拜託了一些朋友,應該很快就知道了。”顧國慶抽著煙,身心疲憊,“聯飛,謝謝你!”
李聯飛走了,郝敬也要告辭,顧國慶叫住他,第一次關心起他的工作,還有生活。
……
“你會和冼塵離婚嗎?”
顧冼塵已經簽了字,也就表明,只要他簽字,兩人就再也沒有關係了。
“我,不知道。”的確不知道,顧冼塵這樣一走了之,音信全無,他自己能堅持多久?
“等等她,”聲音很艱難,郝敬不知道該說什麼,直覺告訴他,顧國慶的話沒有說完。
停了很久,顧國慶啞著嗓子,“等她一陣吧!”
郝敬驀地望向顧國慶,但是他看不清煙霧下顧國慶的表情。
正文 45;想說愛你不容易
擁擠的火車站,滿是川流不息的人。
顧冼塵一邊走一邊張望,有些興奮,還有些雀躍。
“冼塵,在這兒!”
劉嘉舉起手揮動著,話音未落,人就跑了上來,誇張地抱住顧冼塵,“親愛的,歡迎歡迎!”
顧冼塵看著一身妖嬈性感裝扮的劉嘉,有些曖昧:“你在泡夜店吧?”
劉嘉看她難得的調笑,哈哈大笑。不理會旁人的注目禮,拉起她的箱子:“你這人坐飛機不好嗎?這個時間叫我上火車站接你!”
劉嘉的車是一輛甲殼蟲敞篷,看得顧冼塵直叫腐敗。
坐在車上,劉嘉堅持要顧冼塵到她家去湊合一晚。
“這也叫湊合?”顧冼塵氣得發笑,一百多平方,地毯牆紙無不極盡奢華。
“早知道傍上你這富婆日子這麼好,真該早點逃出來”
笑鬧過後,劉嘉靜靜地看著顧冼塵:“勝利大逃亡的感覺怎麼樣?”
顧冼塵靜默了,等到劉嘉都以為她不會回答了,她才開口。
“我害怕去面對,我不想過難堪的日子。”顧冼塵想起田靜,顧冼安,於在芳,郝敬……
她有些落寞,有些沉重,還有些膽怯。
劉嘉看在眼裡,展顏一笑:“這麼沉重幹什麼?你做得對,人活一世,草木一春。就得痛痛快快!”
顧冼塵羨慕的看著她的灑脫,想到自己,竟然有些仇恨自己過去的生活。
“需要我做什麼?”劉嘉看顧冼塵悶悶不樂,笑著問。
“我可不可以幫你打工?”顧冼塵有些難為情。
“哈哈,那我可不撿著寶了!”她慵懶地靠著躺椅直樂:“謝謝你,冼塵,我正好缺一個主力。”
就顧冼塵的水平,在北戴河她就知道,不說別的,單講英語都餓不死她。
心中的石頭落了地,顧冼塵鬆了一口氣:“我明天就去找個住處?”
“嗨,你人生地不熟的,我幫你吧!”從網上和顧冼塵聊天開始,她就發現顧冼塵的猶豫膽怯和倔強,和自己當初一樣。
“謝謝你,劉嘉。”
“還有什麼事需要我,你就說!”
顧冼塵搖搖頭。
不想說?
劉嘉理解,也不需要知道。
劉嘉在一個央企掛名,可是長期泡在外面做自己的事,顧冼塵知道這不是一般的人能做的到的。
在北戴河二人就心有靈犀,她不說,自己也不問,二個人特別有默契。
劉嘉的公司搞外貿為主,公司並不需要顧冼塵去找訂單,跑貨源,劉嘉早已安排好一切,她只需要按劉嘉的要求負責把合同落實,監督資金的往來就可以了。
反正做外貿,顧冼塵也是駕輕就熟。
在公司大家都稱呼她“安美”,這是她的新名字。
一室一廳42㎡的小戶型,劉嘉說是一個朋友的房子,房租意思一下就可以,也算是順帶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