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郝敬轉身,雙手撐在石欄杆上,看著緩緩流動的江水,蹲*子找些石子兒,一個人打起了水漂……
在兒子那兒始終沒有得到答覆的於在芳,在機場送走了郝敬,決定自己去找顧冼塵。郝家霖第一次忍不住反對妻子:“郝敬是個有主見的孩子,他自有分寸,你不要讓兒子怪你一輩子!”
於在芳愣住了,她不知道自己該怎樣做才好,心裡憋著又去找田靜。
顧冼塵始終沒有收到郝敬的電話,自己打過去竟然說電話關機。這是從未有過的事,她想起自己從前,那個時候也經常這樣把手機關了,郝敬那時候是不是同她現在一樣著急。
接到田靜的電話後才知道,郝敬已經去援藏了。顧冼塵反覆思量,一定要先和哥哥見一面。不然有些事她無法判斷。
顧冼塵聯絡到了安承嶧,在秘書的帶領下來到了安承嶧的家。站在這象徵權力的區域,看著那些房子,顧冼塵又想起了安玉潔。
安承嶧遠遠地看著接顧冼塵的車子回來了,成竹在胸的從樓上走下來。他這一生最愛的人都離開了他,“自作孽不可活”,他也沒有什麼顧忌。總之,他有責任,安家這一代不能在他眼前垮下,
他招呼秘書把顧冼塵帶到小書房,他坐在小書房裡,擦著桌前的相框,等著顧冼塵進來。
房間很寬敞,高雅厚重的積蘊在細節之處就可以顯現,如果不是安玉潔的言傳身教她可能早就自亂陣腳。想想安玉潔的雍容大氣,不禁為父親搖頭。可是愛情,誰說的清楚。
再一次見到安承嶧,在這個家裡的安承嶧,那種常年位居高位的威嚴華貴自然而然的顯露出來。很多細節有些像爺爺……
顧冼塵想起了很久很久,久到記憶都模糊了,有個和藹儒雅的爺爺,很溫和的對著她笑,教她讀詩,講故事給她聽……
還給她看過和安承嶧書桌上的同一個人的相片。
看見顧冼塵盯住照片,安承嶧也看著照片,他問:“看見過她?”
顧冼塵點點頭。
“她是小潔的母親,我的妻子。”安承嶧陷入自己的回憶,“一晃幾十年,我愛的人都不在我的身邊了,我怎麼肯原諒你們顧家的人!”
正文 86,靠近幸福
郝敬到*就遇到衝突,一下飛機就被緊急派往協助當地政府,郝敬來到了衝突最劇烈的地方。
刀槍不長眼睛也無法與人溝通,郝敬為了救一個孩子,衣服被撕破,手機也摔得粉碎。現在他拿著對講機在這個充滿危險的地方,他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是下一個犧牲者,還能不能見上顧冼塵一面,他很想問一問妻子:那個孩子,是不是因為是我的孩子,你才不留下的。
郝敬曬得通紅的臉上飛起的皮屑,*乾裂著冒著血口,他忙得天昏地暗,根本就沒有閒暇的時間和通訊工具來兒女情長,他必須要面對隨時可能出現的緊急情況和生命的危險。這是一種考驗,也是一種洗禮,郝敬在這雪域高原從新定位了自己的人生。
顧冼塵坐在沙發上,她有時是個執拗的人。
“過去的事,與我何干?”她心裡想著嘴上就說:“我們的協議不是這樣定的。”
她想起在顧家,安承嶧要鐲子時親口說的話:“……我已經擋下了這件事,前提是你把我女兒的東西交給我……”
安承嶧他許諾過讓她安靜的生活。,
安承嶧看著她,這樣和他說話,很有勇氣。
顧冼塵的確是鼓足了勇氣來的,因為郝敬被牽涉,新聞報道*動亂,所有人都沒有他的訊息。還因為哥哥無影無蹤,因為劉嘉,因為邱澤宇……
安承嶧看著相片,不知道在想什麼。等顧冼塵說完,他並不理會她講了些什麼,若有所思的說:“跟我講一講小潔吧。”
安玉潔?面對顧冼塵徵詢的雙眼,安承嶧點點頭。
怎麼說?該怎麼說?
一個下午就在陽光的一點點移動中融進了昏黃。顧冼塵告辭的時候,老人只是說他答應的事他一定做到。
至於她的哥哥,安承嶧說那也是他的外孫。
秘書陪著顧冼塵離開安家時,上次在顧家看見的漂亮女人嫋娜地走過來。她揮揮手,秘書遲疑了一下轉身離開。
漂亮女人坐進車裡,吩咐司機開車後自我介紹說她是安玉潔同父異母的妹妹安琪。她打量了顧冼塵,臉上浮起淡淡的笑意,這樣的笑意說不清楚是喜是悲,帶著一點神秘:“聽說邱澤宇對你有些興趣,這樣的男人不會把你當真,當然我這樣說不是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