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因為他馬上就要和我女兒訂婚了。你好自為之吧!”
顧冼塵周圍突然之間就清淨了下來,除了公司的事讓她有些焦頭爛額外,每天就是田靜的電話,郝敬那裡仍然不通音訊。
街道上人來人往,看著人們急匆匆的趕回家都是一種幸福,現在她竟然有些懷念起以前被綁在家裡的感覺。那個時候,安玉潔總會在聽到門鎖響的時候問:“冼塵回來了嗎?”
……
顧冼塵在廣場的石階上坐著,那些盪鞦韆的孩子們嬉鬧的聲音鑽進她的耳朵裡。
那顆小星星……
她第一次開始為自己過去的決定而後悔。
吳聯就是在這個時候來找到顧冼塵的。他站在顧冼塵的樓下,看見那個穿著一條無袖連衣裙的影子慢慢移過來。他從花壇旁邊站了起來。
顧冼塵住的那棟樓要繞過小區的花壇,她注意到花壇站起來一個人,也站住停下來。這是一個比較高檔的小區,裡面住的人多是白領,保安的巡邏也比較到位,所以她並不害怕,只是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比較多,來之前郝敬針對她惡普及了安全常識課,所以有點慼慼然。
“顧冼塵。”
顧冼塵看著他,有些面熟,但是她不確定。
“我是吳聯。”
哦,郝敬那個好朋友,見過一次還是兩次,不過經常聽到他的名字。
總之她是不怎麼參加郝敬朋友的聚會的,當然郝敬也是不參加她的朋友的聚會的。所以只聞其名不見其人的朋友很多。
原來他們兩個都沒有走進對方的生活,特別是她,對郝敬很少用過心思,只是按本分——妻子的本分來做事。顧冼塵有些內疚。言語上就少了些原本的冷淡。
“你好,郝敬常說起你。”她的臉微微一紅。
“哦——”吳聯何許人,三教九流的人接觸不少,慣會察言觀色,他對顧冼塵說:“你看,我這不是被砸了攤子嗎。敬哥讓我來找你。”
顧冼塵微微皺眉:沒聽見郝敬說啊。她疑惑地看著吳聯。
吳聯這些天和郝敬也失去了聯絡,他看顧冼塵的表情對她心中的想法猜出個*不離十。於是擇一些關鍵的,可以說明問題的,又不至於*郝敬和他的事講了一二。
原來郝敬承受了這樣多的壓力。顧冼塵無言地看著吳聯,從吳聯的話中知道她和郝敬的關係非同一般,因為郝敬這樣滴水不漏的人是不會輕易讓別人知道他們面對的事。
她默默地打量著吳聯,這一次是謹慎的、揣度的。
吳聯遞給她一副牌——吉普賽人的塔羅牌。
“郝敬讓我對你說‘他還是那副牌’,讓你等他回來。”吳聯是不懂這句話的意思的,但是郝敬讓他這樣說。
有一種暖流是可以融化堅冰的,顧冼塵盯著塔羅牌,“我就要這個命!”郝敬堅定的聲音似在耳邊響起,那些不經意的,以為勉強的日子原來也是有這樣多的溫馨,自己是不是忽視了什麼……
這樣的細節比什麼都可靠,這一定是郝敬全心信任的人。
她同吳聯一起上樓,吳聯吃著顧冼塵煮的美味麵條打量顧冼塵的小屋,並不是十分井井有條但溫暖整潔,一些散落的書籍和雜物顯得很有居家的味道,怪不得敬哥死心塌地,美味和溫暖誰能抗拒。
吃罷飯,吳聯說了郝敬的意思,當然他換了一種說法,他說:“事務所倒閉了,敬哥讓我在你這兒混一混。”
顧冼塵知道他在說笑自嘲,不予理會,兩個人說好明天在公司見面再說公司的事。
吳聯已經訂好了酒店,說好後就告辭了。
一副塔羅牌,在顧冼塵心裡掀起的不僅僅是和她和郝敬之間的情感,還讓她想起了父親和母親。
顧國慶對安玉潔越來越糾結的情感她也感覺到了,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和父親一樣偏執地抱著心中虛無縹緲的情感和想法固執的忽視身邊的溫暖。
她懂得父親,他現在是走出來害怕,怕發現自己以為不變的感情執著其實毫無意義,而自己執意要放棄傷害的原來那樣值得他珍惜,並早已經深深根植於他的內心;不走出來他也害怕,因為安玉潔離世後留下的世界蒼白而且孤獨,沒有她靜靜的笑,沒有她優雅的揮毫潑墨,更沒有了適合他口味的佳餚,原來,她已經把那些美麗的溫暖都帶走了,不給他留下一絲一毫。
那些他以為做秀的生日宴,陪床其實是他內心掙扎著的真心世界的表達。
“我不要像父親!”顧冼塵對自己說,“我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