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枝蝴蝶蘭低眉發呆,不知在想些什麼,偶爾鎖眉,偶爾眼迷離,有時像鬆下一口氣,有時又像在後悔著什麼。
門外突然傳來的敲門聲打斷了景疏的思緒。
深吸一口氣。
“何事。”
在門外的凝霜答道。
“啟稟公主,北門的人說見到公主所等之人了。”
景疏一驚,手上的蝴蝶蘭掉到了地上。
“人到哪裡了。”
“已經過了大殿,很快便會到凝冰居了。”
景疏一瞬間手足無措,失了這七年的沉穩,總之先撿起了地上的蝴蝶蘭,/炫/書/網/整理好衣衫,一上午未曾開過的房門終於開啟了。
看著門外站地恭敬的凝霜。
“走。隨我去迎接。”
晚間的,廊道上以紅色為主色的彩色燈籠紛紛掛起,不少下人恭敬分站兩側,為前來參加夜宴經過此處的達官貴人們行禮引路。
凝冰居得名原因並不只是因為景疏的名字,另一個原因在於凝冰居里的中心湖泊常年凍結為冰,但卻又不寒不動,只像是霧氣散出,人在湖面上給予一種騰雲駕霧的感覺。
景疏成為公主以來,雖與大皇子走地近,但是從來都低調行事,這一次二十生辰,是第一次宴請眾多達官顯貴,不過,各個大官也是很給面子前來,也許是因為景疏並未明著幫助大皇子,而是暗中依靠於他,所以前來的官人中也有不少屬於二皇子派系的。
不過,眾人卻萬萬沒有想到,景疏的今次夜宴羽貅鳴也來了,而且,竟然帶著從未帶出過王府,前日剛封為側妃的若雲一同前來。
入座之後,似乎發現座位是按照遠近關係或官位大小而來,而離景疏座位最近的有六處座位又和其他的拉出了一點距離,彷彿詔示著在這場夜宴中將坐於那裡之人的不同於眾的身份。
夜宴的主要場所就是那處人人想要一睹風采的凝冰湖泊,設於上位,整個生辰頓時生出一點夢幻,一些塵世之外的之享受樂事的感覺。
二皇子到底是二皇子,不管關係如何,景疏身邊的幾個位置裡自然少不了他的一席之地,今天大皇子倒是很是意外地沒有露臉,官員們紛紛猜測,眼神也不時往那裡遞去。
不過,夜宴就快開始,主人景疏雖仍然未至,這自然正常,不過賓客中也有明顯未至之人,為何會如此明顯,那是因為席間空位空出的正是景疏身邊的四個座位,很多人都開始看向自己周圍,想看看哪位權勢官員如此傲氣,連七公主的生辰夜宴也如此不給面子。
未開席,席間相近的官員都在或真實或虛偽地互相吹捧抱怨,可彼此的眼睛都在不時地留意那空著的四席。
時間差不多了。
一陣風吹過,吹動湖面上的一片幹霧。
眾人只覺鼻尖一陣淡淡的好聞氣味,有人不識,也有人聞出是紫藤花的香味,剛想看看此湖泊周圍哪出種植了這不多見的花草,卻見一絕塵紫衣少女和著一個同樣相貌不凡的男子被一丫鬟引來,經過眾人席間,直接上了那空出的四座之二。
羽貅鳴目不轉睛地看著在自己不遠處隨君殤坐下的紫藤,可除了剛入座時因為路過的關係掃過一次羽貅鳴還沒做停留,只似看陌生人的眼神外,紫藤沒給羽貅鳴更多。
羽貅鳴顯得淡然了許多,沒有過激的反應,只是目不轉睛全身地注視,這樣熱切的眼神終於也將紫藤的注意力給吸引住了。
因兩人的位置離得極近,紫藤扯過君殤的袖擺。
“那半靈一直在瞪你,他是誰?你們認識?有什麼恩怨?”
“他是人國的二皇子,仁任羽貅鳴。”
君殤不緊不慢地說著,眼睛沒有看向紫藤,卻是指向羽貅鳴的,聲音也是不大不小,剛好讓羽貅鳴聽得真切。
紫藤一陣詫異,隨後一副見識到的樣子打量起羽貅鳴來。
“王族的人裡竟然還有半靈。就是說,王宮裡有一位妃子是聖靈了。”
君殤搖搖頭。
“不盡然。人國,人類在的地方,王宮更甚,根本不適合本性純善的聖靈居住。”
兩人自己討論的盡興,羽貅鳴掃過來的眼光倒顯得不怎麼所謂了,若雲雖因為第一次被羽貅鳴帶出王府到這種正式的場合來很是開心,但見到自己夫君對其他女子如此熱切的眼光自然不會好受,而且,那女子著的是紫衣……
若雲精神有點不濟,樣子很是慌張,手下卻一點不馬虎地為羽貅鳴斟上一杯酒,放於他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