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精!哼,等著瞧,她的追求者,來一個我攆一個,我要讓她一輩子嫁不出去!”她氣憤地握拳。
“夫人,您先想想該怎麼對付眼前的這個吧!”
“誰?”
“就在客廳裡,一個叫沙伊爾的男爵──名義上是來拜訪您,其實誰都知道他想幹什麼。”
“沙伊爾?”侯爵夫人揉揉額頭,“見鬼,難道是我真的老了?怎麼不記得這個名字?”
“他不是世襲貴族,是女王六月的時候冊封的,嘉獎他對英國經濟做出的貢獻,”羅絲湊近她的耳朵,“聽說,他現在是倫敦最炙手可熱的黃金單身漢,多少名門閨秀夢寐以求的物件,可他卻對咱們家小姐情有獨鍾。”
“難怪!在美國待久了,這半年內倫敦發生的事我和爵爺都不太清楚!”侯爵夫人舒一口氣,“還好,並不是我的記憶力有問題!走,羅絲,我們去看看,這小子到底是何方神聖!妳剛才說他很有錢?”
這是一個陰雨的下午,客人泥點斑斑的皮靴在地毯上留下一長道水印。
侯爵夫人非常詫異地望著眼前金髮藍眼的小個子──他就是大名鼎鼎的沙伊爾勳爵?
只見他縮手縮腳,一件過大的西裝套在身上像縮頭烏龜,彷佛穿了大人衣服的貧民小夥子冒充王子。
好吧,他不是世襲貴族,也不指望他能夠風度翩翩,可是眼前的模樣似乎差得有點過分!倫敦的名媛們腦子都壞了嗎?瘋狂追求一隻烏龜只因為他有錢?
侯爵夫人不禁暗自搖頭,感嘆曾幾何時,英國也像美國那樣,變得品味低俗。
“夫人,我一直很想來拜訪您,可惜一直沒機會,抱歉我來得這樣遲!”他昂起頭說話,好似這樣就能使他變得有氣勢。
“勳爵,久仰您的大名。”侯爵夫人不情願地伸出手,強忍著被對方噁心地一吻。
“小小禮物,不承敬意!”遞過一隻絲絨盒子,開關彈開,藍寶石手鍊炫目的刺了在場人的眼。
“您太客氣了!”雖然,她覺得一件小首飾收買不了自己,但這刺眼的光還是讓她感到舒心了些,臉色也稍微緩和,“勳爵,難得來一趟,不如留下來吃頓便飯。爵爺這會兒不在家,但晚餐時肯定會回來,我想您會願意見見他的。”
“當然,我就是特意來拜訪他跟您的。”
“不過,薇薇安跟塔西斯王子出去了,一般不過午夜,她是不會回家。”盯牢對方的臉,出乎意料的,他完全沒有失望的表情。
“夫人,請恕我無禮……”相反的他東張西望的像在尋找另一個人,“我的外套剛才被雨淋溼了,鞋和襪子也滲了雨水,很不舒服,可否請府上的僕人替我烘一烘?”
“那有何難?管家!”侯爵夫人搖鈴喚來雷曦駿,“你帶勳爵到客房換件衣服,那兒有乾淨的襪子和拖鞋。”
坐車來,卻還被淋成這樣,換了世襲貴族,絕不會允許這種丟臉的事發生在自己身上。
眼見雷曦駿高大挺拔的姿態比對那瑟瑟發抖的小個子,侯爵夫人不由得回頭對女僕丟擲一句輕蔑的評論,“哼,什麼沙伊爾勳爵,連我們的管家都不如!”
另一方面,領著貴客進房的雷曦駿,門才剛闔上,立刻被“沙伊爾勳爵”對著他大跳大叫。
“少爺!少爺!我好想你!”他的表情興奮而激動。
“沒經允許,擅自闖到這兒來打擾你的主人!彼德,你該當何罪!”雷曦駿滿臉不悅,陰沉開口。
原來雷曦駿正是打算送第一百零一份禮來的沙伊爾。
“彼德沒有罪,彼德是來救少爺的!”扮成勳爵而來的彼德無辜地攤開手。
“難道我待在這妻會有生命危險?”雷曦駿白了他一眼。
“有沒有生命危險彼德不知道,彼德只知道,少爺您再待下去,身分遲早會被拆穿的!”
“放心,他們都不認識我,不可能發現我是正牌的沙伊爾!”雷曦駿蹺著二郎腿,自信滿滿,“如果不幸被他們瞧見了報上那幾張模糊不清的照片,我可以告訴他們不過是長得相似罷了!”
“可是薩克遜伯爵他們前陣子天天跟您打球,”彼德舉手反駁,“他們肯定能認出您的,聽說,他們都是古金斯夫婦的朋友,就算平時沒來作客,至少銀婚慶典那天肯定會來的!”
“到時候我可以找個藉口不出面。”雷曦駿不以為懼,“倒是你這小子,膽子越來越大了,居然敢冒充我!剛才送侯爵夫人的那條手鍊,你從哪兒弄來的?”
“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