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苗青青卻忽然用力推搡了我一下,力氣很大,我不由自主地後退了幾步,一隻手適時地拉了我一把,我才站穩。
我回看一眼,扶我的正是唐僧,他皺眉看著苗青青就要開口斥責。
我知道苗青青不希望我再接觸溫碧遊,於是拉住唐僧不讓他開口,然後從懷中掏出些碎銀,回身遞給剛才圍觀人中兩個壯年的小夥子,小聲說:“麻煩二位大哥,過去幫幫忙。”
唐僧問:“你認識他們嗎?”
我點了點頭。
“那她推你做什麼?”唐僧繼續刨根問底。
“她跟我有仇。”我看著他們已經在那兩個小夥子的幫助下走遠,回頭回答唐僧說。
“什麼仇?”繼續問。
“愛恨情仇。”我忍。
溫碧遊幾乎意識全無,被那兩個壯漢抬著遠去。不知道他是為了什麼借酒消愁,還醉生夢死成這個樣子。
想了想,覺得很可能是因為我。
他也覺得受傷。因為他覺得他心目中的妻子人選被別人強…暴了。
他也覺得糾結。因為他不知道還該不該要那個“已不純潔”的女人。
他也覺得內傷。就像在現代很流行的一句話:“那個在年少時拼命保護的女子,最後成為了別人的老婆。”
或許他還有心痛。得到天蠶絲是多麼的高興,結成扣龍索是多麼地誌在必得,繫上印鑑時有多少美好憧憬,親手解開的時候心裡總會痛吧?
應該會痛的。也早晚會好。
我看著他慢慢消失在我的視線裡,心潮起伏。
突然聽到唐僧在耳邊嘆息了一聲。
我看向他,他指著我的衣角說:“沈姑娘,你還是換回女裝吧。你的女子習氣太多了。”
我低頭看看,衣角被兩手無意識地絞得皺巴巴的。
我問他:“你的白馬呢?我想現在就走。”
他詫異地看看我:“這麼急嗎?”
我點點頭。
“是要避開他們?”他指了指溫碧遊消失的方向。
我再次點點頭。
結果他說:“心情我理解。不過不可以。”
“為什麼?”我追問。
“你看看天。”他指著東南角的天空說。
那裡的天空不知什麼時候聚集起了厚厚的青黑色雲層,看來不久就要下雨了,而且雨勢還不會小的樣子。
他打了個“請”的手勢將我往驛館裡讓,然後跟在後面說了一句:“山雨欲來風滿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