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但是卻會增多委屈,難免有惡人相欺,若是被惡人發現小乞丐是位美貌姑娘,那就更不得了了。不知姑娘是否有武藝在身可以防身?”
我一聽他這麼說就明白了,是啊,我可以跟黃蓉似的扮成乞丐,卻沒有她的本事可以挑釁別人之後全身而退,也沒有她的軟蝟甲護身,更沒有她那樣厲害的父親來撐腰。
我有點後悔跟著清靈姐姐四年,卻沒有從她那裡學點防身的本事。別說防身的本事,行走江湖的本事也沒學來,連個路都不認識。我才發現自己在這裡是如此弱小,根本不像在現代的時候那樣,拿著張地圖就敢滿城亂走。
想起這些之後,頗有些洩氣,覺得自己穿來這裡之後,不僅年齡變小了,連膽子都變小了。
這時候那個展某又說了一句:“不知姑娘可願與展某同行?”
我看了他一眼,果斷地回絕了他:“展公子既然知道我身份,自然知道同行有諸多不便,多謝公子美意,我一人應付得來。”
“如此,就不勉強了。請姑娘諸事小心,在下就此別過。”那個“展某”施禮說道。
我也還了一禮說:“多謝。一路順風。”
他走了兩步之後,又回頭囑咐說:“姑娘莫要離開官道,莫要貪戀趕路錯過宿頭,投宿莫找鄉野小店,錢財看好莫要露白……”
我擺手打斷他的話,趕上兩步說:“還是結伴而行吧!”
怎麼遇見一唐僧呢?還好,理論上唐僧應該不是壞人。
“唐僧”笑了,等我趕上兩步時說道:“姑娘隻身上路實在叫人放心不下,不知姑娘去開封有何要事?”
我看了他一眼,忍耐著簡短地答覆道:“隱居。”
某展嘴角似乎抽搐了下,半晌沒有答話。
是啊,我就是去隱居,大隱隱於市,難道不行嗎?
再說了來次宋朝,不去看看大名鼎鼎的開封府,不是白來了嗎?不知道包大人是不是跟沈括同個時代,記不清了。
走了兩步之後,“唐僧”回頭又問了一句:“展某在下個驛站存有兩匹好馬,不知姑娘可會騎馬?”
“白馬是嗎?”我問道。
“確有一匹是白馬,不知姑娘從何得知?恕在下眼拙,姑娘莫不是易門中人?”“唐僧”繼續追問。
我看著他道:“白馬是你騎還是我騎?”
他有點摸不著頭腦,但還是誠懇地回答說:“展某覺得此事並不重要。若姑娘想騎就讓與姑娘,若姑娘不想也沒甚關係,只是白馬較為溫馴,若依展某之見,適合姑娘騎。不過姑娘若是……”
我連連擺手打斷他的騎馬論,“我騎,我騎還不成嗎?”
我現在忽然覺得自己在現代時候的說話方式好像是挺招人討厭的。
“唐僧”嚴肅地申辯:“展某覺得姑娘選擇白馬很合適,並不是逼著姑娘選白馬騎……”
我以後見到騎白馬的就跑,成不?
夜雨聽簫(1)…修改
我一直以為唐僧所說的驛站是指中轉的客棧而已,誰知到了之後才知道是個官驛。
驛站門口還聚集了一堆看熱鬧的人,不知道圍在一起在幹什麼。另有兩名驛館裡身著皂衣當值的人在那裡維持著秩序。
好奇害死貓啊!
雖然趕路很累,我還是擠進人群去看了看,結果就看到溫碧遊人事不省地躺在地上酒氣熏天,苗青青神色疲憊地守在旁邊手足無措。
唐僧也擠了進來。
那兩名驛館當值的抬頭齊齊招呼道:“展大人!”
他們這麼一喊,我幾乎有種錯覺,覺得現在身旁的唐僧就是御貓展昭。
還好一名像是帶頭的接著稟報道:“展大人,此人醉酒不醒倒在驛館門外,小的正在想辦法給他醒酒,將他弄走。”
我將身子往人群裡縮了縮,不欲被他們發現。
唐僧很有官腔地“嗯”了一聲,然後說:“諸位鄉親,且請散去。”
我隨著人流轉身就走,結果忽然聽到溫碧遊喊了一聲:“夕顏!”
聲音很大,我渾身一震,不得已地答應了一聲,轉過頭去。
溫碧遊竟然是閉著眼睛在亂喊,苗青青已經抬起頭看到了我。
目光對視了幾秒,苗青青低頭想將溫碧遊攙起,但是醉酒的人自己使不上力氣,身子變得異常沉重。苗青青使了兩次力,都沒有成功。
我默默走上前,想幫她抬另一邊。
剛走到溫碧遊身邊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