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過於磨腳。
十公分的高跟,防水臺又太低,受力點便全在前腳上,讓她疼痛難擋。暗歎女人果真是自作孽不可活。明知道會疼,還是會不計代價地去做。
這就好比那些個情啊愛啊,明知道後果是血淋淋的傷害,卻還是會飛蛾撲火,不顧一切。
想得多了,便有些出神。
包包鬆鬆垮垮地掛在手臂上,迷迷糊糊地想從包裡頭掏錢包,豈料突然便被人從後頭一推,整個人便朝前撲去。
痛,痛得揪心撓肺。
膝蓋骨直接便磕在了地上,與地面做親密接觸。
即使穿了厚實的打蒂褲,也無濟於事。
她再次懊惱只有美觀性而毫無實用性的高筒靴,對於那個高跟,大加痛恨了一番。
轉瞬之間,她便意識到什麼,忙回身去看。
剛才撞了她的人,早就沒有人影了,居然連說一聲“抱歉”都不曾。
她雖然不稀罕那聲抱歉,但好歹做錯了事,得有點認錯的姿態吧。尤其是她現在單單從地上站起來都是種折磨後,對於那個逃之夭夭的人,更是窩了一肚子火。
膝蓋那處的痛火燒火燎,她用手撐著地面,驀地想到什麼,猛然一翻自己的包。
臉色,瞬間便有些發白。
原來,那人並不是不小心,而是當街搶劫了。
她的錢包,早已不翼而飛。
怒意伴隨著身上的痛楚,她又仔細盤點了一下包裡的東西,發現除了丟了錢包,總覺得還少了點什麼。可一時之間也想不起來,好在手機還在,她的手機並沒有設定密碼,裡頭還錄入了一些當事人資料。若是被人竊取了,便麻煩了。
當即打電話報了警並對自己的銀行卡掛了失,鬱覽這才在好心路人的攙扶下上了輛計程車,直接奔去了醫院。
都到了這種時候,她如果還非得選擇坐公交而不去坐出租,那就是榆木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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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的自然不可能是秦金花女士所在的人民醫院。
上次她和席垣去早就鬧得人盡皆知,實習女醫生被弄得下不來臺的事情早就傳遍了上上下下。她這次去,即使想低調,自己膝蓋受傷的事情也必然會被捅到秦女士那裡去。她自然是不想讓她擔心。
所以想都不想便直接讓司機送去了最近的醫院。
只要不是人民醫院,哪個醫院都好。
下車的時候,還是人家司機師傅好心把她扶到裡頭的,護士接手後,那司機才離開。
膝蓋骨碎裂,醫生當即便說要準備手術,讓她先通知一下家人過來照應。
她萬萬都沒想到不過是一摔竟會嚴重到這種程度。上次是腳崴了,好在不嚴重抹點藥就沒事了。這次,居然還碎裂,還手術……
新一年的年初,便如此諸事不順……
打電話給任湘湘時,免不了被後者罵罵咧咧地訓了一頓。
直到手術完畢躺在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