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一趟醫院,你沒病都要被那些個有心的醫生忽悠得買下好幾百的藥當補品吃。有病的,更是不得了,直接可以將全部身家都壓上了。
唏噓完不完善的醫療制度,她聽得耳畔不確定的女聲響起:“你……你怎麼知道我是實習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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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正式醫生職稱,大褂嶄新不似洗過,由於緊張一隻袖子挽起另一隻則攤平,這是典型的初出茅廬者對自己的醫術不信任的表現。對我妻子的症狀,從頭到尾你都是按照書本一板一眼地背誦,並未加入客觀事實與主觀判斷。而你拿棉花沾溼紅藥水的舉動更是本末倒置,甚至還差點倒翻瓶子。雖然你巧妙地用蓋上瓶蓋掩飾了過去,但灑在一側被你用紗布遮蓋住的那滴液體,還是洩露了你的不擅其事。”
被席垣一陣說教,女醫生的臉色有些掛不住,一陣紅一陣白。
“那麼,請現在告訴我,應該用什麼敷才是正確的呢?”
見他即使在問她問她,目光也並未放在她身上,女醫生的表情有些難堪,仔細在腦中一搜尋,這才如夢初醒般說道:“是紅花油!我剛剛……我將兩者攪渾了……”
“恭喜你,犯了這麼低階的錯誤。”
冷淡地說著反話,席垣一把將正坐在椅子上的鬱覽攔腰抱起。
“居然我妻子並未骨折,那麼接下來,不必要勞駕到你了。”
就這麼一路,直接便將她抱著走出。
鬱覽失去了支撐點,只能努力抱緊他的脖子,才不至於使自己掉下。
“我可以自己走的!”面對周圍那一雙雙探尋的眼睛,鬱覽當真是欲哭無淚。他,究竟知不知道什麼叫做低調,什麼又叫做高調啊!
“席太太,你這是在……害羞?”不確定的語氣,這一次,席垣並不如之前分析他人時那麼確定,當然,根據鬱覽的經驗,他這完全便是故意為之!
這一刻才知道,一向淡漠沉穩如席垣,竟然也具有男人的劣根性!
就這麼喜歡欺負女人嗎?
欺負女醫生用的是她的專業知識來諷刺,欺負她則用她的臉皮薄來肆意用言語挖苦。
“請不要在公共場合對我用這樣的稱呼,謝謝。”努力讓自己平靜著聲音,不要用逞一時口舌之快的方式來挑戰更高的難度,鬱覽語氣平和。
“這麼說來,不在公眾場合我便可以堂而皇之地行使自己的權利呼喚自己的妻子了?”將她的話曲解,席垣也如她一般,淡定異常。
鬱覽剛想否決,卻聽得他繼續開口:“ 不過很可惜,我不崇尚地下主義,也不願意將自己的婚姻鬧得跟地下/黨接頭一般boring,所以你的提議,我並不打算採納。”
敢情說了半天,她只有話語權,卻沒有被採納權,一切都憑他做主?
被他環抱在懷裡,緊緊地貼合在他胸膛的位置。手臂配合地摟著他的脖子,她似乎還能夠聽到從他胸膛處傳來的強勁心跳。
不甘示弱之下,她竟鬼使神差地問道:“你的心跳這麼快,這說明你喜歡我?”
這,是一個無論怎麼說都極度尷尬的話題。
她以為席垣對這類問題必定是諱莫如深避左右而言他的,豈料他竟低下頭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四目相對,她竟情緒地瞧見了他唇畔勾起的笑:“中國有句俗語叫‘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一直以為你明白的。所以才那麼主動跑來和我同/居。”
去你妹的同/居!
當初是誰說提供給她住宿的?當初是誰說要僱傭她的?
鬱覽還來不及維護自己的聲譽,包裡頭的手機便響了起來。
她如今這個姿勢,根本就無法從晃盪在自己下方的包裡頭掏出手機在,只得任由它一個勁響著。
倒是席垣,總算是大發慈悲了一回,將她放到途經的一把長椅上坐下,隨即又替她拿出包內的手機,遞到她手上。
瞪了他一眼,鬱覽接起。
這一接,她便極度後悔起來。
“死孩子,聽說你親自帶著未來女婿到醫院來拜見我這個丈母孃了?奇怪,這人影了?別是我道聽途說的訊息不準確啊。”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可她沒想到,這透風到如此神速且高效的地步,竟還能讓秦金花女士直接為席垣冠上了“未來女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