鹽,置於火塘上的三腳架的頂點上,任其火燒後自然脫落,象徵愛情像鐵一樣堅實。
席後為了顯示對易博山這個市委書記的歡迎與感謝,作為傳統的傣族人便對他進行了潑水儀式。
潑水的眾人站在舞臺上,而易博山則坐在臺下的位置。第一排,不近不遠,卻剛好夠他們潑上。
大抵都是友好的民族,一個個都是拿著柳條兒沾上水來潑的。畢竟大冷的天,他們即使想要用桶來潑,也有所顧忌,擔心將這位領導人給折騰病了。
可誰也沒想到,到最後不知道是誰開始起的頭,一個往易博山身上倒了一整桶冷水,第二個便如法炮製,到最後,一桶又一桶。
直到後來一直等著乾著急卻又沒有易博山指使不敢輕舉妄動的助理察覺到了不對勁,當下阻止了眾人。這才發現,易博山早已死亡。
而他身上被潑的,除卻那些個水,竟然還有福爾馬林。
當地法醫的診斷更是讓人心寒。
他的死,竟然是被人用福爾馬林活活給潑死的!
重要領導人在當地視察時慘遭死亡,當地警方立即便參與了進來,同時也通知了死者家屬以及死者的工作崗位。
X市市長親自做出指示一定要徹查此事,讓易博山死得其所,並親自向省裡頭申請為死在工作崗位上的易博山頒發榮譽勳章。
易老爺子聽聞自己兒子慘死,當即便昏死過去,蔡林雪受不住自己丈夫的死訊,一下子彷彿蒼老了十歲。最終,還是易陌淮當機立斷穩住了情緒激動的人,自己先一步出發來替父親收斂屍骨。
當地警方一個勁說著一定盡力破案,並將當時參與潑水的人都集中起來審訊。可這猶如大海撈針般的審訊方法,讓易陌淮的心沉到谷底。
這兒畢竟比不上城市,擁有完整的公檢法系統,審訊手法也變幻莫測,讓罪犯極力死撐的同時露出尾巴。
以樸實與熱情聞名的民族,警方的審訊手法也諸多顧忌。並沒有用尋常的偵訊手法,僅僅是最尋常不過的探問,自然,是沒有任何的訊息的。
所以,易陌淮才忍不住給鬱覽打了電話。
明知他若拜託了她,便等於親手斬斷了所有挽留她的機會,等於親自為兩人之間的關係畫下了一個句點,可他終究還是沒有忍住,讓她找席垣幫忙。
同樣強勢的男人,和他一握手,他知道,有什麼,已經塵埃落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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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地警方一見有外人要插手此事,立刻便持反對意見。
“抱歉,此事屬於我們管轄範圍內發生,所以我們會負全責,至於破案,是我們的事情,希望不要發生越俎代庖的事情來。”
黃刑警在當地算是頗有威望,連續破獲了幾期大案,破格被提拔到了縣裡頭。如今主管縣裡頭髮生的大事小事,殺人放火的案件,基本上他都會第一時間出馬,力求快速破案。
席垣對於他的反對並沒有說什麼,而是檢視了一下保持得完好的案發現場。
“是誰最先提議對易書記潑水的?”
“新郎官。”黃刑警下意識回答,說完便愣了愣,趕忙補充道,“人家那是好客,是看易書記千里迢迢過來參加他們的婚禮,所以覺得感激,這才招呼人一起潑水的。”
“你不需要向我解釋這些。”席垣依舊面無表情地勘察著現場,“我不感興趣。”
“不感興趣你還問!”黃刑警當即便受不住他淡漠的態度,說話也沒有好氣。
見席垣依舊沒回答,黃刑警忍不住發飆:“這位先生,這件事屬於我們警方管轄範圍,你無權過問此事。如果你再這麼不合規矩地在現場晃悠,那麼我們將以犯罪嫌疑人的身份將你拘捕歸案進行審問。”
“嗯……這是打算隨便抓個人濫竽充數破案?”頓了一下,席垣這才正面望向緊跟著他生怕他破壞現場的黃刑警,“噢,我差點忘了,咱們的黃刑警接連破獲幾起大案,用的就是濫竽充數的法子,隨便找個人來頂罪,塞點錢給人家,人家得錢他得名,嗯……果真是好手段吶。”
此言一出,黃刑警立即便跳腳:“請注意你的言辭!汙/蔑警方,這是要吃牢飯的!”
“噢,那舉/報為實,公民該受到什麼獎勵呢?”
壓低聲音,黃刑警顯得格外激動:“收回你的話,我可以假裝什麼都沒聽到。若不然,我……”
“黃警官起先是個基層名不見經傳的小警員,負責瞭解一下民生,沒事就幫張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