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先生,您喝茶。”
“伯母客氣。”歐海文怕是被方才一幕震懾住,誠惶誠恐。
“不用客氣,你叫我‘菲菲媽媽’就可以了。”“歐先生是吃什麼飯的?”
“啊?吃飯?”歐海文有一兩秒的不知所措,小心翼翼地求證:“阿姨的意思是問我做什麼的?”
“是。歐先生做什麼的?”
“我是XX集團的行政部門經理。”歐海文掏出名片,畢恭畢敬遞上,見老媽孰無怒色,便又俏皮道:“還有個重要兼差,就是做菲菲的男朋友~”
我連忙抬頭瞪他,他卻回我一個“無所謂的只是玩笑的你別太在意”的表情,遊戲人間果然是他櫛風沐雨經久不變的金字招牌。
“按歐先生的意思,我們家菲菲只是您的兼職,也就無所謂是不是要珍惜,想來便來,要走就走?”老媽聲音涼涼,似蛇從脊椎上滑落。
歐海文與我當下皆是張口結舌。
“不是的,阿姨。我只是玩笑而已。我對菲菲是認真的。”
“每個男人一生中總起碼有一次對女人說同樣的話。”
“阿姨,我只是玩笑而已。”
“那你對菲菲也不過是玩笑?”
“我對菲菲是認真的!”
“認真地開著玩笑?”我以第三者的身份看著歐海文在老媽的五指山騰挪跳躍,不得其法而出。有些心疼。“媽媽,算了。他也不過一時說錯話而已。”
“那好,看在我家菲菲的面子上,這個問題就不計較了。下一樁公案,來來,我們來算清楚。”“菲菲,歐先生,你們倒和我說說看,這一大早兩個人在小區門口
拉拉扯扯地幹什麼呢?我是年紀大了,難道說這是最新的示愛方式嗎?”尾音上翹,嬌媚無比,卻讓人汗毛凜凜。
“阿姨,我想在這問題上我與菲菲之間是有誤會的。”
“是啊,是有誤會。那正好乘著其他人在把事情攤開來講明!”說道這個我就沒好氣,身子往後仰,寧願研究天花板也不願與歐海文做“心靈的窗戶”的交流了。
“這個……”歐海文欲言又止。
“你放心,我是幫裡不幫親。而且菲菲爸爸也在,性別上你也不是劣勢。”老媽保證。
歐海文用稱得上是期期艾艾的語氣把來龍去脈一通告白。事情其實不復雜,三言兩語就能交代清楚。
“菲菲,他說得對嗎?”老媽徵求我的意見。
“帶著主觀性地千真萬確。”
“你不舒服?”
“不敢,畢竟我瞞著他在外面過夜也是我不對。”
“不對那就道歉啊~”
“哦。”我不情願地開口:“歐海文,對不起。”
“雖然態度不誠懇,但是我接受。”歐海文臉色明顯鬆弛不少。
“那菲菲你還有什麼要補充嗎?”
“話都被他說完了,我再怎麼說都是錯。算了,不說了。”
“菲菲,你的意思還是我冤枉了你?”
“不敢不敢,有錯在先即使是被冤枉也是應該的。”
“算了,隨便你!“他再度懊惱地用力閉上眼睛,又睜開,“我隨便你了!”語氣恨恨。
長身而起,似要走。
母親示意:“菲菲,送人家。”
“他有手有腳自己好走。”
“家規裡面說:來者是客。”
“不記得家規有這麼一條。”
“那就是待人接物的禮貌說得。菲菲,替我送歐先生別讓人說媽媽沒把你教好。”
鐵門哐啷一聲在身後鎖上。歐海文背對著我等電梯。
“哎,電梯壞掉了。”
歐海文啼笑皆非:“剛才我們才坐了它才上來。”
我手插在在口袋裡蹦蹦跳跳,:目光散漫“就是壞掉了!我剛才用意念把它破壞掉的!歐海文,你到底要不要和我一起下去!”
他明顯一愣,輕聲嘟囔,“剛才那麼兇的不知道是誰~”
“要不要一起下去啊!”
“一起下去吧。”
盤旋而下,火氣和速度都是不快。
“歐海文,其實你怪我也沒道理啊。”我嘆道。
我像是對著空氣說話:“昨天晚上你也不是美人在側過得風流快活。”
“顏菲菲你這是什麼爛比喻!”
“我只是很懇切地在說出事實而已~沒有辦法,人的劣根性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