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小旗知道羅澤和自己有同好,都最喜 歡'炫。書。網'吃榴蓮。整整一上午,兩個人一邊吃榴蓮一邊喝茶,後來又把李永叫來一起喝茶,先喝大紅袍,然後又喝觀音王。羅澤更加喜 歡'炫。書。網'用聞香杯不停地聞觀音王的茶香。
羅澤說李永和朱小旗真是不懂茶,怎麼能不聞?怎麼只能聞一下?烏龍茶系列就是要嘴巴和鼻子一齊上。三個人喝完茶,中午又一起去包子鋪吃了包子,羅澤說他好 久:炫:書:網:沒有吃老孫家的芹菜牛肉餡兒包子了。吃包子的時候,羅澤忽然想到了頓珠,就說起北京北海東邊的那家烙合子店,羅澤說話總是東一下西一下,不熟悉他的人很難適應他。
“在北京,你和頓珠這樣沒有?”朱小旗做了個手勢。
“沒那事。”羅澤說。
“不可能吧?你下邊的那個傢伙是吃素的?”朱小旗說。
“頓珠還是個姑娘。”羅澤說。
“當然你最喜 歡'炫。書。網'姑娘。”朱小旗壞壞地笑著說。
從飯店裡出來,羅澤就回了家,他想睡一會兒,中午這一覺他總是習慣泡在浴缸裡,一直要在浴缸裡待到晚上。往浴缸裡放水的時候,他聽到了電話響,他把水關了一下,去廳裡接電話。羅澤在電話裡一下子還沒聽出來對方是安梅,安琴和安梅姐妹兩個人的聲音太相像了,簡直像是一個人。安梅問羅澤在家裡做什麼?
“看足球賽。”羅澤說。
“你說什麼,我聽不清。”安梅在電話裡說。
“看足球賽。”羅澤又說,用很大的聲音說。
安梅那邊的電話就停頓了一下。
“我不會信*?我跟你說我不信。”羅澤把電話拿近一些,說。
電話裡就老半天沒聲音,這讓羅澤好煩,羅澤最煩安琴在電話裡總是慢條斯理,每說一句話都要等老半天時間,出事以來,安琴的腦子好像不如以前了,但醫生說受影響的應該是胃,怎麼會是腦子?這很令人不解。
“信仰也是責任,你知道我什麼責任都不要,所以我不會信*。”羅澤又說。
安琴最近一來電話就總是要羅澤信*,要他去教堂,這是另一種形式的糾纏。
“誰讓你信*?”安梅在電話裡說。
“說吧,什麼事?”羅澤還沒聽出電話裡是安梅。
“你不能和我姐姐就這麼說完就完了吧?我姐姐也太好打發了吧?”安梅在電話裡說。
羅澤這才明白過來打電話的是安梅,剛才還好像腦子有些悶,好像沒睡醒,一下子,羅澤清醒了,心想是不是安琴那邊又發生了什麼事?心裡馬上又緊張起來。
“是不是你姐姐又有什麼事?”羅澤說。
“我姐姐對你也無所謂,上次她出事你在什麼地方?上次! 我姐姐在醫院裡搶救的時候你在什麼地方?”安梅說,這句話安家不知重複了有多少遍,這好像是個把柄,重複的效果是讓羅樂自己也好像覺得自己做得不好。那次安琴出事,羅澤躲在師院母親那裡半個多月,一直沒敢露面,一直等到安琴沒了事他才敢回家。
羅澤從小就很怕事,一旦有了事,他第一反應就是逃避, 第二反應還是逃避,他很少有分析問題和解決問題的辦法。這就是羅澤。
“你別說這事,有什麼你就說什麼,我沒那麼多時間。”羅樂說。
“當然有事。”安梅在電話裡遲疑起來,羅澤和她姐姐的事讓她很失望,更讓她失望的是她和她姐姐那次去羅澤父親家,她希望姐姐和羅澤能夠順利辦成,想不到羅澤卻不結婚,男人還有不結婚的?姐姐安琴總不能白白跟羅澤一場。安梅可不是安琴,她要實施她的計劃。她不管她姐姐同意不同意。
“有什麼事,你說吧。”羅澤說。
安梅在電話那邊想了想,然後就把要讓羅澤賠償她姐姐精神損失的話說了出來。
“賠償?”羅澤愣了愣,他想不到安梅會說出“賠償”這兩個字。
“你說什麼?”羅澤又問了一句。
“精神賠償。”安梅說。
“賠償什麼?誰也沒許諾要和她結婚?”羅澤說,突然有些結巴。
“這只是你的話,你最好也聽聽別人怎麼說。”安梅說。
羅澤手裡玩兒著一支筆,電話旁邊的檯曆上有一支筆,羅澤平時用它來記記電話號碼。他在電話邊上的一張紙上畫來畫去,畫了個三角,又畫了個圓,又塗了。
“我姐和你認識之前和現在是不是兩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