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梅說,這是一種暗示。
“這個世界上每個人都在變。”羅澤覺得自己的這句話也說得很幽默。
“那要看怎麼變,我姐姐以前可是姑娘。”安梅說,進了一步。
“女人遲早都會不是姑娘,只要她自己願意。”羅澤說這種話根本就不值一提。
“她願意,你也得賠償。”安梅在電話裡停了一下,口氣變了。安琴曾經對羅澤說過,說她妹妹安梅和她母親的性格一樣,暴烈,容易激動,特別容易和別人起爭執,這一點和安琴很不一樣,安琴像她奶奶,性格特別的平和,遇到什麼事,首先是問自己對不對。
“你說吧?”羅澤在電話裡說。
“你怎麼也得給我姐姐畫十幅大畫兒。”安梅說。
羅澤馬上笑了起來,他想不到這件事忽然又變得有那麼幾分風雅。
“你姐姐可不是這樣。”羅澤說她要是這麼說也是酒後的話。
“你說呢?”安梅說。
“不過我現在也不太清楚了?”羅澤說:“自己現在也弄不清酒鬼的腦子裡都在想什麼。”
“酒鬼?你說誰是酒鬼?”安梅說。
“你不知道?那你就問問你姐姐。”羅澤開心地說。
“好不好請我到你家?”安梅在電話裡說她不想在手機裡說了,這樣太費話費。她要進家和羅澤細談,安梅說她就在院子外邊,在羅澤他們小區的對面超市門口。
“好,那你就進來。”羅澤對安梅說:“你大可不必站在外邊說話。”
安梅到來之前羅澤換了一下鞋,羅澤把拖鞋脫掉,他沒穿襪子,光腳穿了鞋,然後又把拖鞋放進了鞋櫃。換完鞋,又把桌子上的東西收拾了一下,把上午別人送來的水果拿到了陽臺上,把水杯裡的茶水倒了,又把畫室裡的花瓶擺到廳裡的玻璃茶几上,花瓶裡是金百合,已經快開敗了,金黃色已經變成了淺赭色,是朱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