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的草垛,扔給她,瘦小的女孩子怯生生蹲下,坐在草垛上,眼睛不敢直覷穆楓,柔軟的目光轉過他的臉,很快又垂下。
幾歲?穆楓問。
十……十七……她會一點簡單的英語,只要語速不快,還是基本能聽懂對方在說什麼。
不像,穆楓神色很淡,你十七?
她低著頭,只微微頷首,不太敢說話。
我看你才十三四歲。
十三四歲的時候,他和褚蓮在做什麼?在三藩地下賭場鬧事,帶阿季看一場又一場懷舊電影,穿過魚龍混雜的賭場走廊,一個一個人面形形j□j晃過眼前,那幫嗑/藥的賭鬼,憔悴耷拉的臉皮上,寫滿一個又一個萎靡的故事……
黑瘦少女搖搖頭:不是這樣的,我有十七了,她的聲音很低、很輕,東南亞裔都很瘦小,你知道的,我們……不可能和其他人種比……
穆楓眼中閃過一絲微微探尋的神色,但那種神情很快頓住,他驀地笑了起來:那我呢?我是東亞裔,很‘瘦小’?
華……華人 ?'…87book'她試探地問道。
穆楓點頭:很好猜?
少女靦腆地笑了笑:應該算……‘好猜’,華人……很多。
那倒是。
穆楓點了一支菸,——他還有少量存貨,心情好的時候,他會給一點零錢土著小孩,叫小孩子跑腿去買菸,他不挑,反正在三藩家裡的備貨是再也吃不到的,那麼,身在外面,抽什麼樣的煙於他而言都是一樣。
火光映著他的臉,他動作很嫻熟,一雙手乾乾淨淨的,沒有了滿手指環的束縛,看起來更加松落幹練。
那女孩子盯著他看,有一瞬的怔忡。
先生,我,我為你服務,她吸了一口氣,手都在發抖,我……是妓/女。
穆楓手一顫,菸灰抖落,看著她,那個黑瘦的女孩子不敢抬頭,目光迎著他時,又生澀地躲開。她伸手,怯怯地去解穆楓的衣釦。
東南亞五六月的氣候,溫度已經很高,他只穿一件單薄的襯衫,那女孩子有點生澀,不太熟練地將手在他衣領前翻轉,穆楓一頓,忽然推開她,黑瘦的少女一雙大眼睛忽閃:先生?
我姓穆。他的眼神冷的能吃人。
穆先生?女孩反應很快。
他嗯了一聲,忽然伸手,粗暴地將那個女孩推翻在地,然後,翻身壓了上去!女孩輕輕一掙,伸手拖著桌腿,整張桌子震了一下,刺耳的聲響在地下室裡迴盪……
賭桌上白粉佬們曖昧地回過頭看這邊一眼,有人體恤笑道:mu,當我們空氣!坐上賭桌的賭徒,他媽眼睛全是瞎的!你好好地……好好地對那位女士啊!
賭徒們鬨笑,牌推的響亮。他們是窮鬼,沒有綠紙揮霍,欠的全是瞎賬,連帶不知在哪個丈母孃肚裡的老婆全折成賬霍在賭桌上了。
穆楓一手支著地,與被他摜在草垛上的黑瘦雛/妓保持一定的距離,他臂力十分驚人,體重全都支在手臂上,卻沒有顫一下。
他伸手去解身下女孩的腰帶:嗯?東南亞裔……他在輕輕笑著:東南亞裔……然後一頷首,眼睛盯著那女孩,明明是笑著的,卻讓人感覺到一股森冷的涼意。
少女臉上褪去羞怯,輕輕勾著他的脖子,順著手頭的力道,自己輕輕挺起一點兒,微凜身子,她眼珠一動,忽然抱著穆楓的脖子,整張臉伏在他肩上,穆楓的呼吸蹭在她耳邊,很溫很熱,她幾乎還能聽見穆楓的心跳……
她一仰脖,親他的耳朵,氣血忽地湧上來,索性將他的耳垂鎖住……
但舌尖還沒有碰到他的耳朵,她已經覺得不對勁,自己腕上生生的疼。原來是穆楓輕巧地扣住了她的腕骨,他脫肩一甩,將她整個人甩回草垛。
女士,除了我太太,還沒有哪個女人敢主動這樣接近我……
穆楓的手仍然扣著她手腕,小野狼氣息勻順,凜凜笑道:東南亞裔?
她嘶地吸了一口氣:越南裔,美籍。
好,很好,穆楓輕笑,手頭力道又加重一分,我們算是同鄉?
穆先生是哪兒人 ?'…87book'黑瘦的女孩居然藏起了羞澀,迎著他冰冷的目光,問他。好像只是尋常的家話,沒有火藥味,他們只是偶遇的行人,可能是同鄉,於是便停下腳步,互相問訊。
華裔,他笑著補充道,美籍。
那很好。
是很好,穆楓挑眉,你認得我?
女孩笑了起來,露怯的儀態竟透著一絲稚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