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我一個人麼?我哽咽著。
漫興,她勉強地擠出一句話,漫興,你愛我麼?希望我過得好麼?
我愛。我不假思索地說。
你若是愛我,希望我好,就不應該再次地救我。我這樣做,只是在愛自己。活著於我來說,已經是一種折磨。唯有這樣,我才能心安,才能長眠。漫興,為什麼要阻止我這麼做。
我故意流去孩子
我搖著頭不說話,就知道哭,只知道哭,將眼淚流成了河,流成了血。
檸子出院時,已經是春寒料峭,五風十雨的季節。檸子穿著毛大衣鑽進安劼的車裡。
那天晚上,我們一夜沒睡,躺在那裡,只是說話,說不完的話。床單是新換上的,依舊是碎花圖案。檸子喜歡,我也喜歡。
我們從相識時聊起,然後再聊做筆友的日子,聊見面,聊一起擺地攤,聊一起進派出所,聊那款名貴香水,聊安劼,聊薛離,聊未辰,聊我的,聊我父親的死,聊她母親的死,聊她的自殺……語氣淡然鎮定,彷彿我們不是其中的人物,只是一個看客,一個不相干的人。從未曾這樣透徹地聊過我們的生活,以及發生在生活中的人和事。可是這一次,像是在清點一般,一件件地撿拾回來,填充記憶。那些美好和絕望,以及那些離別和死亡。
檸子說,漫興。安劼愛你,我們都知道。可是未辰,你對她到底瞭解多少?
沒有,我們接觸並不多,但她是個單純的人。
嗯,在感情裡不能付出太多,除非你已經做好粉身碎骨的打算,如我一樣。
我撫摸著她右手手背的一小塊面板,來回婆娑著。然後聽見她說,漫興,還有一件事情,我沒有告訴你。不,至今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