鉛筆所放的房間一團漆黑,你看不出鉛筆在哪裡。你只知道(或估計)桌子上有一支鉛筆,它和許多其他東西放在一起。你的手開始本能地來回摸索,按照某個“之”字路線移動(或叫“掃描”),拿到東西后,一個接一個地否決掉,直到發現了鉛筆並正確“辨認”出來。這便是第二種伺服機制的例子。還有一個例子就是你一下子突然忘了某個人的姓名,但過一會兒又想了起來。大腦有個“掃描器”,它在你的記憶庫裡遊蕩,直到認出那個正確的名字為止。
電腦解決問題的方式與此差不多。首先,你必須向電腦輸入大量資料。這些經過儲存或記錄的資訊,便是電腦的“記憶庫”。然後,你要向這臺機器提出某個問題。它會在自己的記憶庫來回搜尋,直到鎖定那個唯一與問題一致並滿足所有條件的正確答案。問題和答案共同構成一個“完整”場景或結構。當你向電腦提供場景或結構的一部分(即問題)時,它會鎖定那恰好與其吻合的“失去部分”.以組成一個完整結構,或者可以說,找出尺寸大小正合適的磚塊,以便將房子砌完。
說起因特網上的搜尋引擎或計算機軟體中具有檢索功能的模組你就清楚了。計算機中最早版本的引擎或模組,在搜尋時速度相當緩慢、難用,而且效率低下。相比之下,如今版本的搜尋引擎速度快如閃電,但與我們自己大腦中包含的同等“搜尋引擎”相比,無論在範圍還是威力上,它都要遜色許多。勤懇實踐心理控制術的人,在執行內心的搜尋引擎時很是得心應手。比如說,有許多作家和演講家都向我講過這樣的故事:當他們在完成某項寫作任務或者演講任務,需要某一篇優秀的趣聞、故事、笑話或某個故事中已經遺漏的資訊時,就會將需求形成無意識指令傳送出去,然後小憩一會兒。醒來時,他們想要的那些素材便已經不多不少地“裝進腦海”了。
自動機制執行的威力
攔截導彈能在剎那間計算出另一枚物件導彈的攔截點,而且在精確時機與其接觸並摧毀它,這種神奇的能力讓我們心馳神往。我們在美軍“沙漠風暴”軍事行動中目睹的“智慧炸彈”,就運用了這種技術。如今的科技要比二戰中潛艇發射的制導魚雷運用的技術先進得多,甚至有人預期前總統里根倡導的所謂“星球大戰”防禦系統,有一天真能成為現實。
不過,我們是否見過某種像棒球比賽時中場擊球手接騰空球那樣讓人不可思議的動作?要想算出球會落在哪裡,或者說算出“攔截點”何在,他必須考慮球的飛行速度、下降曲率、飛行的方向、空氣阻力、初速度以及速度遞減率。
他必須計算出自己到底要跑多快、朝哪個方向跑,以便能在球落到“攔截點”的同一時間或在此之前便到達該點。中場擊球手甚至想都不去想這些。內建目標追尋機制已經依據他透過眼和耳傳輸給它的資訊,為他計算好了這一切。他大腦中的“計算機”會接收這一資訊,並將其與已經儲存的資料(對其他抓“騰空球”經歷的記憶,這其中有成功經歷也有失敗經歷)進行對比。所需的一切計算都在瞬間完成,命令也已經下達給他的腿部肌肉,他“只用向前跑就行了”。
科學能發明計算機,但不能發明操作員
威納博士說,科學家在可以預見的將來,在任何時候,在任何地方,都無法建造一臺堪與人腦媲美的“電腦”。“我認為,和人腦相比,我們發明的小玩意優點和缺點同樣突出,”他說,“人腦中開關裝置的數量,要遠遠多於已經發明的任何計算類機器中開關裝置的數量,哪怕是在不久的將來設計和發明的計算機。”
直到我寫本書時,他的預言始終都是正確的。當然,自從威納博士最早對控制理論評頭論足以來,我們已經發明瞭許多用於計算的機器和一些精巧的計算器。過去需要堆滿巨大空間才能放下的資料,如果直接裝在一個硬碟裡,塞進電腦主機就行了。但是,儘管如此,沒有什麼東西可以與你的想象系統、自我意象和伺服機制相比。
不過,即便我們真造出了這樣一臺計算機,它也缺少程式設計師。計算機不能給自己提問,沒有想象力,不能為自己設定目標,也不能確定哪些目標值得追求、哪些目標不值得追求。它既沒有情感,也無法感知,只能透過某位操作人員輸入的新資料,以及從自己的“感知器官”或業已儲存的資訊中得到的反饋資料來發揮功能。
讓你與思想、知識和力量的寶庫相連
各個時代許多偉大思想家都認為,人“儲存的資訊”並不限於個人對過去經歷和已知事實的記憶。愛默生曾把我們個體的思維比喻成無邊思維之海的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