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香兒二字!”
“呃!我忘了!”遊手不好意思地撓撓頭。
不一會兒小廝們把酒飯都弄得了,在樹蔭下襬上了油布,喬書傑等人團坐在油布上,遊手、墨童等人將酒飯端了上來,兄弟幾個便開吃起來。
一頓飯後日頭也漸弱,大夥兒也歇息得差不多了,便聚在一起商量著回去的線路,大多的人都不喜原路返回的,便商量著從剛才墨童等人指的那簾瀑布下繞回城去。
時間尚早,又無別的急事,大家只當是欣賞風光山水了,坐在馬上時兒奔跑,時兒閒遊,說一陣,笑一陣倒也別有愜意。
“你是怎麼了?心不在焉的樣子,小心從馬上摔下去!”喬書傑一回頭,見著墨童心不在焉的趴在馬背上,便喊了他一聲。
墨童聽聞忙直起身子,複雜地看著喬書傑,說:“有些累了!”
喬書傑笑笑,在自己的馬屁股上抽了一鞭,笑罵道:“你這小子竟比我精貴啊?我都不累你卻累了,到底是我是你小廝,還是你是我小廝?”
“自然是我是你小廝,從八歲的時候都定了的,還有什麼說頭!”墨童嘟啷著,拍著馬跟了上去。
一行人來到山瀑下,見著那潭水清悠,又都是一群爺們兒,便脫了衣裳遊了一趟,起來後更覺得清涼,幾個人都是讀書吟唱之人,在這風光秀色之地自是少不得一番吟詩做對。一番玩樂已經是日行西下,山中風起涼,也該是正經往回走的時候了。眾人這才收起玩鬧,帶著滿身的清爽優哉遊哉地下山來。
順著那山瀑流下的泉水往下走,有一條一馬寬的小路,一行十數人,像結隊的螞蟻一樣走在山道之上,時兒高唱,震得樹林的鳥兒驚慌地逃躥,往往此時又得讓他們大笑一翻,笑聲大時竟能震得樹葉墜落!
雖是少了上山時的那翻玩鬧,但像他們這種人就是靜也是極雅的,順著山風吟唱著也是別有一番風味。如此行路何難?自是平坦順暢的,不消一個時辰便下得山來,到了西郊河邊。
“好不晦氣,竟遇見送葬的隊伍了!”黎山垢正在飲馬,突然聽見一陣吹打之聲,抬眼一望,只見得對岸一線的素白、滿天的紙錢飛揚。
聽得他言眾人齊仰頭看,果然,是一群送葬的隊伍,正朝著這頭來了。
大夥都奇,紛紛彼此互問:“這是哪家?好大的排場!”
說話間那送葬的前隊已然過了橋,離得近了,大夥都認出走在最前的是捧著陰食罐子的那人,竟是楊府的大爺,楊百詔。
“是楊家?”大夥更奇了,紛紛問道:“楊家誰沒了?”
“楊翰林!”遊夢達在後頭答道。
喬書傑一聽心中就是一驚,隨即也平靜了下來,望了望那送葬的隊伍,說:“咱還是意思意思吧!”說著就將外衣脫下,然後裡外反穿上。
楊翰林雖說小氣、固執、迂腐了一些,但是文才卻是極好的,包括喬書傑在內的這五人早些年也是很仰慕他的,同樣的也受過他的一些教導,半師之緣也是師,做弟子的怎麼的也得表示一二才是,如此,便紛紛地效仿喬書傑將外衣裡外反穿來。
不知道為什麼,當楊百詔路過他們面前的時候,喬書傑有一種錯別,他彷彿感覺到了楊百詔對自己的仇視!喬書傑不明白,這仇視從哪裡得來,卻也不想細究,只是彎腰送楊翰林的靈柩過去。
“那楊百詔幹嘛要惡狠狠地瞪三哥?”黎山垢也看出楊百詔的眼神,等送葬隊伍一過便開問。
沒有一個人回答黎山垢的問題,大家只是關心那送葬隊後面遠遠跟隨著的兩個素白的身影!
104、第 104 章
楊雪蓮與香兒相互攙扶著,遠遠地跟在送葬隊的後面,一身素白滿臉的悲切與疲憊。這兩個素身的身影奪了所有人的眼球,但卻沒有給路旁的任何一人一個眼神,拖著滿是悲切與疲憊的身體孤獨痛苦地跟隨著送葬的人群,悲痛的眼神裡竟是無限地執著。
大家都被這種執著給傷感了,喬書傑也是一樣眼睛裡露出了在墨童的看來是痛惜的眼神,墨童悄悄地扯了扯他的衣袖,再推搡了他一把。喬書傑不自覺地就往前走了兩步,但也就是兩步就停了下來。
“回吧。”喬書傑轉過身來,看了墨童一眼,再對眾人說。
“嗯,是該回了!”張武情緒有些低落,但看了喬書傑一眼後吐出了鬆了一口氣的語氣。
對於喬書傑的反應遊夢達與黎山垢都顯得有些詫異,但包延是一副理解的樣子,也學著張武的樣子吐了一口氣,拍了拍喬書傑的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