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說為了封妻廕子,單說一個男人,怎麼著也不能在這人世間白走一遭。說到底,喬書傑還是有了出仁的打算,只不過他還是過不了那“翰林”二字的關口罷了。所謂睹物思人,如今喬書傑也是“睹翰林傷心!”
喬老爺與喬書義又說了一陣子,見喬書傑一直都不吭聲,兩人心裡都拿不定了。父子兩人對對眼,彼此都在心裡問:“難道說這小子又不幹?”
“二弟,你什麼意思說說話吧,看大哥有哪裡想得不周到的,你說,我再去找人辦!”喬書傑考取回功名對喬書義來說是萬般有利而無一害,他自然是竭盡全力促使喬書傑答應此事了。
目前的情況與三年前的那次州試特別相像,喬書傑腦子裡閃爍著當時的情景,只覺得頭痛欲裂,將自己的父兄胡亂應付了兩句便走了。
24、第 24 章
喬書傑自己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來的,一直晃晃悠悠的,直到屋裡的濃濃的湯藥味才將他驚醒。望著點兒睡眼惺惺的雙眼他心裡百感愁腸。點兒吃了一頓藥放了幾泡尿後人輕省了一些,睜開眼便瞅見喬書傑一臉愁容的樣子,心裡便是驚,莫不是婆婆抓著鴛哥兒肚子的事不放?
“沒有的事,你好生養病吧!”喬書傑將手蓋在點兒的額頭,輕聲地安慰著。
感覺到額頭冰冰涼涼一下,點兒這才【炫】恍【書】然【網】,自己剛才居然將心裡的話給說了出來!點兒心有餘悸,還好不是什麼不好的話。
點兒順著這個話頭問了一下喬書傑去大屋的事,喬書傑將她摟在懷裡,輕聲地把父、兄給自己的安排說與點兒聽。
“我倒不想要你蔭妻蔭子,也不想讓你光耀門楣,只想讓你過得高興就好!”點兒聽完如此說道,停了一下笑笑,又道:“人活百歲終有一死,什麼功名利祿都是浮塵,只不過是打發時間的玩意罷了。只要過得高興自在,不計較也罷。”
聽了點兒的話喬書傑啞然失笑,抱著點兒吧咂地就是一口,笑得好不開懷:“我萬沒有想到你卻是我的知己!”
如喬書傑所說,點兒是喬書傑的知己,她雖然沒有楊雪蓮那般才華,但是卻與喬書傑心意相通,她知道喬書傑想要什麼!在點兒心裡喬書傑便是她的一切,只要喬書傑高興怎麼著都成,錢財她又不是沒有,何苦計較。
就這樣,點兒窩在喬書傑的懷裡,喬書傑雙手箍著輕輕地搖著,細語低聲地說著自心話,時間不自覺地流淌著,點兒再一次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這天早晨,喬書傑坐在書房裡寫字,耳朵裡傳來一陣低語,仔細一聽原是說鴛哥兒的事。喬書傑這才記起,那鴛哥兒的事兒還沒有了呢!喬書傑這下子又犯難了,按著他的意思直接將鴛哥兒扔出去了事,可是畢竟是母親送給自己的,真要是那樣也太傷母親的臉面了。喬書傑踱著步子來到了點兒的屋裡,想要跟點兒說兩句話,哪知點兒像個小豬一樣還在睡!
點兒睡了一覺起來,見喬書傑鎖著眉頭坐在床前,那茶碗蓋子有一搭沒一搭地在手上划著,茶碗裡頭的茶沫子鋪滿了茶水結成了一皮子,且那端碗的手也在不自覺地軟了力道,裝著滿滿當當燙開水的青瓷碗越來越斜,眼瞅著就要將裡面的茶燙溢位來了。
喬書傑感覺手上有些外力,這才回過神來,一瞅,點兒已經醒了,且蹭起了身子,一手掌著自己手上的碗呢!
“這水剛沏的,你且小心點兒別燙著!”喬書傑將掌在茶碗上的小手拿開,連忙將茶碗放到了桌上,轉過身來將點兒扶起來,又在她的背後放了一個枕頭。
“你倒還好意思說我,要不是我掌著,那水早就把你的皮燙開了!”點兒斜喬書傑一眼,將手抽了回來。喬書傑也不分辯,連連乾笑著,點兒聽了心裡一轉,望著喬書傑。
喬書傑讓點兒看得很是不自在,喃喃地問道:“你看我做什麼?”
“我在琢磨你要跟我說什麼。”點兒說完輕咳了幾聲,喬書傑連忙將自己剛放回去的茶碗拿過來遞到了她的嘴邊,點兒抬手將茶碗推開,喬書傑【炫】恍【書】然【網】大悟:“是了,你在吃藥呢,是不能喝茶的!”說著連忙起身,在旁邊的桌上倒出一杯水來,拿手捂了捂覺得剛剛好,這才遞給點兒。
“都說書生狂傲,目中無人,是天底下的女子最不該嫁的驢屎蛋子!可我覺得大哥哥卻是天下最好的夫君,我倒是奇了,這那些前人們說錯了,還是大哥哥本就是讀書人中的異類?”
點兒也不接水,只是痴痴地望著喬書傑,喬書傑被她說得甚是不好意思,拿過她的手將水杯蜷進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