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地往她嘴邊推,等那水沾上了嘴,泛白皮的嘴唇被暈開了這才說:“這世上也只有你,說我好!”喬書傑說到這裡頓了一下,將水杯往上倒了一下,讓點兒多喝了一些後拿開,遞給手絹給點兒自己擦著,兀自嗔怪起來:“你在這家裡也有一個多月了,難道不知道家裡人背後都罵我是瘋子?”
“倒是聽說過!”點兒煞是正經地回答著,惹得喬書傑唬臉,她又咯咯地一笑,笑過頭了又引得一陣咳嗽。
喬書傑連忙坐過來給點兒順氣,又拍又撫地好一通忙活才讓點兒好了一些,點兒順過了氣,又開始痴痴地望著喬書傑,好一陣才幽幽地開口:“咱們兩個以後可怎麼得了!兩個都是瘋子,沒一個懂得人情事故的,且繞著家裡盡得罪人了。”
“你聽說什麼了?”喬書傑讓點兒說得緊張了起來。
“我聽說,你又把大哥給得罪了?還稍帶著把父親和母親氣得不輕,可有此事?”點兒望著喬書傑淡淡地問著。
原來是喬書傑這幾日都沒有去給父母請安的事,且喬書義那邊來叫也沒有去,只因為喬家人揹著喬書傑又給做“安排”,惹惱了喬書傑。
點兒輕輕一嘆,拉著喬書傑的手,小指在他的掌心輕輕地划著,聲音低低地說:“我是沒有在我家呆過一天的人,姑姑和均哥哥們都把我捧在手心裡,可就那樣我天天都給他們找不自在,我原並不知道這是為什麼,今天看到了你,我卻知道了。”
點兒臉色蒼白白的一副病模樣,氣還有些不順,說話的時候竟有一種“姣花照水”的美態,看得喬書傑情不自禁地將手伸了過去,指尖碰上了點兒肉耳上,嫩嫩滑滑地竟讓他渾身上下出起了邪火!
“二爺!”喬書傑的手已經伸入領子了,點兒不得不將他叫住了。
喬書傑一驚,回過神來,連忙將手收了回來,很是尷尬地往回一縮。點兒見他的動作大生怕他縮過了頭掉到了地上,一把將他拉住,哪知氣力不夠反倒讓喬書傑拉進了懷裡。
羅氏得了喬夫人的命給點兒送東西來,進來的時候屋子裡外都沒有一個人,便自己進來了,掀開簾子那一剎正瞧見喬書傑猛地將點兒往懷裡帶,羅氏驚得哎喲了一聲!
被人打斷好事是一件極為不爽的,喬書傑這會兒給羅婆子的自然是沒有什麼好臉色,聲音也低沉得嚇人:“你來做什麼?”
“太太讓我帶東西過來給屋的姨奶奶,我也不知道她住在哪屋,所以就送這裡來了。”羅婆子癟了癟嘴,揹著身子蹲了一下,輕聲地應著。
喬書傑一聽羅婆子鴛哥兒的事而來一下子就來了氣,當天喬老爺說得已經很清楚了,鴛哥現在是二房裡的人,是死是活也是二房的事,他就不明白自己這老孃為什麼就非得揪著這事不放手?難道說是看自己這段時間太乖順太聽話,過得也太安靜了她不舒坦?喬書傑心裡憤憤地想著,不自覺地就將心裡的那股怒氣帶到了臉,眼睛死死地瞪著羅婆子,把那羅婆子瞪得手腳都不知道往哪裡放了。
點兒與喬書傑這會兒正在臥房裡,二人拉拉扯扯如果沒有人瞧去了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可是偏偏卻讓人瞧見了,而且這人還是婆婆身邊的得心人物。如若是別的人點兒倒是不怕,只是這羅婆子在府裡是出了名的快嘴,如若讓他出去一說那還了得,“白日宣淫”可不是什麼好名頭!見喬書傑沉著臉一副要發作的樣子,便在喬書傑的腰側捏了一把,然後提高聲音問說:“我昨兒一回來就病了,也不知道她住哪屋。二爺可知道?”
感覺到腰側一疼,喬書傑低眼看了一眼點兒,抬起頭來望著羅婆子恨恨地說:“你去回太太,我們院裡沒有什麼姨奶奶!”
羅婆子臉上一哂,望著點兒一臉求救的模樣。
點兒知道,這事不管是自己應還是不應都是這樣了,沒有什麼轉圜的餘地了,將兩隻手都放在喬書傑的手上緊了緊,抬頭望著羅婆子說:“你把東西放到外屋吧,我喚人問過了,再把東西放過去。”
“那謝二奶奶了!”羅婆子衝著點兒大大地擺了一個笑臉,輕快地福了一個身子。
瞧著羅婆子那笑,喬書傑就覺得礙眼,將點兒扶下去衝她吼了一聲:“事辦完了你還杵在這裡做什麼?還不快滾!”
羅婆子臉皮是厚的,本想點兒是新媳婦兒初來乍道賴著要幾個賞錢,看著喬書傑真發了火那賞錢也不敢賴了,轉過身去卻癟起了嘴。她這一轉身倒是躲過了喬書傑與點兒的眼睛,卻不想被進來的顏氏看了一個清楚,猛一抬頭,顏氏還留有青紫的臉上把她嚇了一跳,後又覺得她看見了自己癟嘴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