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媽媽轉眼就把半個餅子吃完了,她剛要抹嘴角的油渣子,朱芳平拿了一塊手絹遞了過去。“拿這個擦。”
“喲,你哪來的手絹。上頭繡的花可真精巧。”
“唔!撿的,你信不信。”朱芳平看了一眼從張磊手中拿來的手絹,不以為然地道。
“臭女兒,嘴頭就是壞。”朱媽媽把絹子往嘴邊一擦。“咦!還有香味呢!”
“哪有香昧;是你鼻子不正常了。”朱芳平拿走媽媽擦過的手絹,隨手就扔。
太可惜了吧,這麼漂亮的手絹,朱媽媽跑過去撿了回來。這正應了那句俗話,愛美之心人人有之。
朱媽媽回到家門口,張母眼尖地看見她的手裡拎著兒子昨晚在玩的那手絹。
“你的!不是你女兒的?!”
“她一個毛丫頭哪配用這麼好的手絹子。”朱媽媽半真半假地說。
“哎呀!”張母心道,昨天真的冤枉朱芳平了,於是往屋裡端了一炸丸子。“這是我昨晚炸,拿回去給芳平跟她弟吃。”
“不用了。”朱媽媽捂了一下嘴角,早上才吃了煎餅,現在就發起痘來了。“芳平和她弟近來熱氣,下次再吃吧!”
張母以為她為今天早上的事生氣,當下也開啟屋門找張父嘮叨。“你看旁邊的朱家真是小氣,不就是今天早上沒搭理她,現在送東西給她,她都不吃。”
張父一邊穿鞋子,一邊拿起公文包。“管她怎麼樣,大的不管教,小的淘,叫張磊和玉珏萬萬萬不可跟她家熟絡。省得被人帶壞了。”
張母一聽。也是,兒子是績優生呢,那朱芳平成績一直中下游,而且一天到晚嘻嘻哈哈沒個正經樣,回頭不但兒子,連女兒都不準跟她摻在一起。
另一邊,學校課間休息的時間,朱芳平高聲闊論跟旁邊的同學聊天,就是不搭理張磊。
“手絹呢!”張磊第一百零八次問過後都沒有得到朱芳平的答覆,心底不免積下了火氣。他一拍桌子。“朱芳平,少給我打馬虎眼,我的東西呢!”
“哎喲!我的張大人,小的欠你什麼東西啊!”朱芳平斜了他一眼不屑地道。
“手。。。。。。。”大男人當眾要個手絹有點丟人;所以期期艾艾的張磊有點說不下去。“反正就是你拿了我的東西,快還給我。”
“我沒拿你的東西怎麼還?”朱芳平那個囂張。
“你!。。。。。。。。。”漲紅了臉的張磊差點要跳腳。“你明明就拿了。”
恰好此時上課鈴響,張磊只得憤憤不平地坐下。
朱芳平見此悄悄對他做了個鬼臉。
恰好此時,上堂的老師領了一位女生進來。
別人猶可,張磊一見卻像失了魂般動彈不得。一昧怔怔地看著在臺上杏眼帶笑的女生。
“這是我們班新來的插班生,寶菲兒同學,大家請鼓掌!”
隨著一陣拍掌,站在講臺上清新地像一株百合的寶菲兒一撥長髮,順溜而下的手指像撩撥動了張磊內心深處的弦。
“大家好,我是寶菲兒!”她大大方方介紹自己,態度優雅又親切,不要說男生,連女生都不由自主對這位新生產生了好感,除了朱芳平。
不過她臉上掛著笑,拿了一紙團丟在張磊的頭上。“呆鵝!”她拿著指頭在臉上划著羞張磊。“看見美人來了還一幅傻樣。小心丟人吶。”
可是張磊的心思全幅在寶菲兒的身上,對於她的挑釁全不在意。
對啊,這新來的寶菲兒象高傲的天鵝張揚著外人少見的美麗,卻又如此地離人之近,所以令人神往,令人暇想。更令人難得的是,中考的成績一出來,她竟然逼走了第一名的張磊,用自己的聰明詮釋什麼叫才貌雙全。
最令人稱奇的是,她在校晚會上更是以一曲鋼琴曲驚豔四方,令全校不少男生拜倒她的裙下,只是礙於她上下課都有車接送,所以下不了手。
而張磊此時除了平時的成績;也注重起了外貌;雖然張家父母長得一般;但他卻長得劍眉大眼高鼻子;極富少年魅力;據朱媽媽的小道訊息八卦;那是因為他爺爺也長得英俊;這就是世人所謂的隔代遺傳。
看著兒子如此上進,張家父母高興是高興,但是兒子也太注重外表了,除了在家經常性鏡子,出門也照,甚至到了房外碰見了朱芳平,他也會問一句。“我頭髮有沒有亂。”這話經常惹來朱芳平的幾個白眼。
本來朱芳平不理兒子是好事,反正學習成績不好的人在大人眼中都是禍根,可是連禍根都不理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