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部分(2 / 4)

窄了。”

齊三公子聽了則道:“世上常是怨憎會,禍不單行,也不出奇,不知那冷夫人可曾看見誰人施暗箭?”

林月浮答道:“原先我向冷夫人問了落水前之事,原是冷夫人嫌艙底太悶,臨時起意到甲板上透透氣,是而只有個婆子貼身相陪,按理兇手抓著這麼個巧機下手,合該對冷夫人的一舉一動都瞭如直掌,若不是貼身之人,那多半就是住在冷夫人房間近邊上。

可巧這李大賈正住在冷夫人一行人斜對面,動靜相聞,嫌疑倒又加重了一層。那毛大夫則住得遠些,嫌疑則輕了些。只是冷夫人也不曾看見誰跟著她上了甲板,落水時更是驚慌失措,哪裡曉得顧及周遭呢?真兇是誰也做不得準。

此外,我向那無毒和尚又盤問了一番,原來這和尚寒酸,住在散客大艙裡,那裡人又多又擠,氣息渾濁,和尚暈起船來,也上了甲板透氣,正要走到邊欄上,就見耳邊一聲嘯響,暗箭轉眼要刺中跟前的婦人,他也就沒多想,推著她一起跌下河裡去了!

秦捕頭還問他為何不拉著夫人,偏要推進河裡?那和尚還講了一番道理,說是這‘拉扯’,不得先停步再回力?怎如一‘推‘順勢?那暗箭兇猛得很,耽擱得一息之間也是要出人命的。秦捕頭聽了倒無話可說了,我也以為抓不出錯處了。”

齊三公子只微微一笑道:“這無毒豈是尋常捉得住他把柄的。”

謝阿弱難得聽公子有稱讚之意,這會不由好奇道:“公子適才試了他武功,他底子如何?”

齊三公子道:“雖不能算江湖裡頂尖人物,但他十六七歲就有這等修為,已是十分難得,恐怕不出十年就是個揚名武林的人物。”

謝阿弱聽了只笑道:“那還要看公子願不願意多給他十年?”

林月浮也有心攪渾水道:“這小和尚既然要上魏園,齊兄何不成全他?我倒想看看他身處世俗旋流中,向佛之心到底有多篤定?”

謝阿弱亦厚顏無恥道:“公子莫忘了我還缺一位授業恩師,只望公子給這恩師指個路,讓他自個兒送上門來,我也好虛心請教呢。”

齊三公子聽了只笑道:“看來這無毒是非上山不可了?”

謝阿弱笑著頷首,卻說不久之後,這無毒和尚在山道上風餐露宿時,斷想不到自己是被幾個心懷叵測的傢伙施了暗力送上山去的。

且說三人行酒消磨長夜,近半夜時終於有些睏意,林月浮便回自己房內歇息。此時船行愈北,急風颳得重,天忽而灰暗沉沉,一陣飄降大雪,雪粒子吹風浮動,時隨風左,時隨風右,輕渺時又上下招搖,亂雪灑得無聲。船外岸邊已駛到白茫雪嶺景色,遠山積雪裡的村舍燈火,如繁星銀河蜿蜒,近處屋舍頂上的夜雪同杉木林上的一樣厚實,陷入雪原的奇峰峻嶺已不如原先那般駭人陡峭,如轉世般擁有柔和線條。一路的空江河面受寒欲凍,但不曾結冰,籠罩在朦朧如夢境的夜霧裡。此時的河道已經波瀾不驚,沉寂如湖,駛船已換了底艙船工推槳向前,緩行水面如夜雲般輕而靜,只聽得見嘩嘩划槳的聲兒。

這等雪夜令人貪戀不已,呵氣寒白,謝阿弱不想驚動那小侍翻揀包袱裡的寒衣,索性上床躲進被子裡去了,齊三公子看她縮手縮腳的,也脫了鞋上了床,同她一處躺著,阿弱忍不住輕嗔道:“才捂熱了一點,你一揭被,都是冷風呀!”齊三公子聽了無奈道:“這倒比大難臨頭各自飛還勢利了,一點暖熱都要計較。”

謝阿弱枕邊凝望齊晏,他嘴角邊微微的笑意,很是令人著迷,她伸了冷冰冰手探進他袖底,握著他溫熱手臂,道:“公子是大方人兒,這暖意還了我就又是清平世界了,何須各自飛呢?”

齊晏緩緩拉著阿弱的手撤出袖裡,道:“你倒是愈發精乖放肆。”

她以為公子小氣,但公子又輕輕將她的手放進他衣懷裡,藏在他心腹之間,碰著他的肌膚,哪有不熱燙的道理?饒是為著羞慚,謝阿弱此時也不由得緋顏薄紅。齊晏捂著她如珍寶,這會打趣道:“古詩說,但願冰稜雪塊在心胸,飄飄解做梅花賦。這會為了你不如改了下句,不必化雪成詩情,只道——但願冰稜雪塊在心胸,飄飄解做偷暖賊。”

謝阿弱聽了亦笑道:“偷香竊玉,皆不如偷公子心頭暖意來得高明,最難得公子是白白奉上的,我何曾要偷?”

齊晏聽了淡淡一笑,道:“原來女子恃寵而嬌時,口中豈止長出三寸不爛之舌,恐怕四寸五寸亦不出奇,直如長舌婦一般,不然怎有這等伶俐?”

謝阿弱聽了,只倒是被他將了軍,若再饒舌下去,倒真是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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