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纏鬥起來。那祭陣本不過三丈空地,轉眼卻如入另一處天地,桑香長劍應敵,那四位頭戴黑麵具的巫者似乎一味拖延,避過她鋒芒,以退為進,並不與她硬鬥!桑香顧及齊晏那邊,那四位頭戴白麵具的巫者亦是同樣計謀,齊晏劍法凌厲,有如長虹貫日,一霎砍傷兩名巫者,卻耐不住方寸之地,變幻莫測,他才有一步邁進,又移山倒海般,驀然退至原地,以至亦是不得寸進。
此時四山幽谷,一霎急風吹來迷霧,一直隱忍不發的朱忠南起身來洪聲急令道:“此乃五行火祭,眾人快躲進虞園!”
齊晏聞言,這才不再硬攻此陣,展身一退,桑香亦見機退出陣形,二人攜手掠回對岸,共紛紛眾人同進了虞園大宅,聚於廳堂稍歇。
卻說寧曉蝶一日奔波腳力,查探訊息,此時剛趕回來,正見此亂,不動聲色同阮、薄、魏三人共作一處,廳堂上朱忠南坐於當中交椅,朱大小姐並大信哥、小信哥皆立於一旁,右邊扶手椅坐齊晏並桑香,左邊扶手椅坐宋昭,旁的幾十位獵手已將虞園大宅門上了粗木長栓,並分散四處高牆下,皆是如臨大敵。
宋昭問道:“朱前輩,這五行火祭是何術法?為何諸位如此謹慎?”
朱忠南面色凝重道:“虞園此處本就是個陣眼,四處山川及溪流如龍蟠虎踞,小女秋月用冷姑娘性命驅動五行火祭,外頭已迷霧重重,妄入其內,即便是武功最高強的人,亦如待宰羔羊,或是迷走其中、疲乏餓死,或者錯亂心神、顛狂而死,是而須避入宅內。”
眾人聞言神色亦不免肅穆起來,久聞苗疆處處詭譎,如今身臨其境,難免心驚。朱大小姐亦冷容道:“這宅內也並非安然之地,我的好妹妹操縱陣法,隨時可以佈置殺機。”
宋昭眉梢緊皺道:“何等殺機?”
正說著,卻見高牆下一獵戶拔刀出鞘,當空一斷,將一條從高牆外飛進來的銀環蛇斬成兩斷,蛇血濺空,那蛇雖要死了,蛇身卻還在地上扭曲不已。
不多時,只聽毒蛇吐信之聲此起彼伏,那高牆上湧進無數銀環蛇,攢動如藤蔓生長,沿牆描出一道道黑白交纏的花紋,絢目可怖極了!那數十武士腰刀如斬草,刀割過,斷口染血的蛇身子軟癱、堆了滿地,令人作嘔。
魏冉、寧曉蝶等人拔劍就要上前,卻被大信哥、小信哥攔道:“我千丈憂之人,從小飲蛇血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