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部分(1 / 4)

且說又折騰了許久,魏園一行人才在山房落了腳,薄娘子不解其意,抱怨道:“我好不容易收拾妥的,卻被不知哪飛來的一對鳩佔了鵲巢。”

齊晏只吩咐他道:“也不必修飾了,隨意些都回房睡去罷。”

薄娘子從不曉得齊晏何時變得這般寬宏大量?看他臉色,半點怒氣也無,不解其意,只好略收拾了,但還是忍不住多嘴道:“這十幾丈的瀑布,簡直要將人吵得耳朵發震,公子怎麼睡得著?”

齊晏道:“你不必理會,且回房去罷。”

薄娘子聽了沒法,只能應好,將出門時,齊晏卻還多叮囑了一句道:“你們幾個不要生事,那兩人都是有來頭的。”

薄娘子被識穿了,老實應好。他本來可打算攛掇著阮娘一齊去給東廂那兩人一番好看!這會三公叮囑,他只好打消了這念頭。向來齊三公子怕過哪個有來頭的?齊三公子何時會忍氣吞聲?這番如此出奇,薄娘子摸不著頭腦,只能不情不願退出房去。

卻說這山房依流瀑綠竹而建,地勢略高,下得石徑,一片竹林裡即是今夜朱二小姐差點喪命的瓦亭,齊晏共桑香住的這間山房是三間中建得最高的,推窗去,流瀑近在眼前,飛嘯之聲不絕於耳,絕非入眠之所,卻是吟詩、作對、習書、描畫的好去處。

齊晏躺在床上,朝桑香道:“別立在水瀑邊了,過來躺著說話罷。”

桑香闔上窗,脫了鞋上床來,和他共枕躺著,她心裡自然有許多疑惑,這虞園總有股陰森蕭索之感,令人無法捉摸,她問道:

“你認得剛才那位姑娘?”

齊晏把玩著她的頭髮,道:“自是認得。你呢?可認得她身邊的那位男子?”

桑香點頭道:“正是他在天定河,騎馬來搶了鐵如意的人頭!他既自稱是朱府的人,那他護著的姑娘,難道是朱家大小姐朱秋月?”

齊晏微微一笑,道:“倒給你猜中了,你這樣伶俐,我要不要賞你什麼好處?”他的手兒說話音探在她腰際,低聲道:“腰帶系得這樣緊,睡覺不難受嗎?”

桑香卻攔著他的手兒,輕輕一笑道:“你一說好處,可不是什麼好話,更何況瀑布這樣吵,大概也是睡不著的。”

“不睡覺也可以做許多別的事。”齊晏笑眼瞧著她,桑香微微一笑,道:“的確可以做很多事,李小蓮和李小虎的案子勞你費神,還有這朱家大小姐大半夜趕到虞園來,可是要為難朱二小姐?還有這朱二小姐三番差點被害,你不該好好想想是何人所為?”

齊晏輕嘆一口氣,她的性子怎麼半點也沒改,除卻不記得往事,行事作派與謝阿弱又有何異?他淡淡揶揄道:“你說話的樣子倒像個明察秋毫的判官,這般急人所急,馬不停蹄地行俠仗義,你不累麼?——我卻累得很,不想管什麼案子,只想和你躺在床上,做些閨房中的快樂事。”

作者有話要說:昨天又去漫步了,後來聽到小區有人在議論,大意是:

…………這種空氣汙染的天,居然還有傻叉去跑步,還不止一個傻叉?

…………是呀是呀,昨天我跑了之後,喉嚨疼得不行,今天這重度汙染的,都不敢出門了,沒想到……

作者和飼主同時中箭,夾起尾巴躲進了房間,下次跑步一定要蒙面……

60有福消受

帳子裡;齊晏將她攬在懷裡,他身上常是暖的;嘴上卻愛使壞,桑香聽得面紅耳赤;嗔道:“你原是這樣一個犯懶的人,怎麼做得了魏園之主?”

齊晏打量著桑香,湊近她耳邊說話;道:“有些事懶得去管;有些事我卻很願意費心。”

桑香默默不言語;山房外狂瀑風嘯;這等境地,卻像置身風雨飄船了;間或還聽得遠山幾聲虎嘯狼哞,她才想到他們這是闖進了荒郊野園——伏暗的兇徒為何要殺人 ?'…99down'來日情形又如何?她尋思著心上總覺得隱隱不安,是而靠近了齊晏的身子,抵足躺著,一時有依依之態。

齊晏瞧著她,道:“你怎麼害怕了?”

桑香柔聲道:“我只是在想這朱大小姐和朱二小姐差不多年紀,卻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品性不像,長得也不大像,惟有一點很像。”

“哪一點?”齊晏目光望著她,看她那般狡黠,多半又要揶揄他,果然聽她含著笑道:“她倆似乎都看上你,誰讓你生得這樣出眾?”

“是麼?”齊晏淡淡道:“風月之事,亦須兩情相悅,方生意趣。”

桑香微微一笑道:“你被我獨佔著,可算是兩情相悅?意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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