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中,左右夾擊,倒像坐牢一般。阮、寧、薄三人都被齊晏打發出去了,各忙各的,不見了蹤影,齊晏亦是沒耽擱,查案去了。只有魏冉這個閒人,不放心桑香,看著她躺在東廂床上懶懶的樣子,忙活著給她遞薑湯又是遞冷帕的,疑惑道:“你身體好得跟鐵打的似的,就算是頭一回我把你從河邊救回來,你也沒多久就醒了,後來再也沒見你病過,怎麼一夜之間你就感染風寒了呢?”
桑香看他這樣關切,很想讓他曉得是裝病,但又怕被人瞧出端倪,只好任性道:“病了就是病了,哪有那麼多緣由,你要是嫌煩了,就出去外頭練會劍。”
“我哪裡會嫌煩,我看是你嫌我煩了。”魏冉急著爭辯,可又不想和病著的桑香斗氣,又軟了聲兒道:“好了,我聽你的話去練會劍,免得你又說我不刻苦!”
桑香看魏冉將她的每句話都當作金科玉律,可她終究不能答應他什麼,只能辜負他,看著他出了房去,心上不由微漾。
魏冉小心闔上房門,桑香隔著紙窗聽見他在院裡颯颯練劍,聲響倒凌厲,約摸也瞧得見他那身法——鐵如意打在他身上的傷倒像隔夜就好了,當真是筋骨奇特了。
卻說那朱大小姐令桑香搬過來後,也不往別處走,趁著天清氣朗,就坐在院子裡喝茶,且看魏冉練劍,她的隨從立在身後,聽她吩咐道:
“大信哥,你去同這位魏公子好好較量幾招,點到為止。”
桑香聽了倒有一絲擔心,這個叫大信的劍法厲害,魏冉怎麼會是他的對手?可桑香又不能起床相助,否則豈不是一眼就被人瞧出她是裝病來?
魏冉卻天生不懂得懼怕的,不管是誰要比劍,他都很願意切磋一番!大信哥聽了朱大小姐吩咐,提劍轉出,魏冉沒多招呼就飛快出劍,與那位大信哥在芭蕉葉下幾個來回,將被對手劍招劈中時,他就閃躲到芭蕉樹底,倒不知砍斷了幾株風雅?等芭蕉樹都零落了,魏冉又竄到了假山上,躍步閃避,尋隙就回身同大信哥過幾招,兩人這般周旋起來,倒不像是練劍,光像是耍把戲了。
朱大小姐瞧了,只擊掌笑道:“大信哥,你倒被他耍了!他武功不如你,只會逃跑!可他一有機會就在偷學你劍招呢!”
這朱秋月倒是個冰雪聰明的人,魏冉被她識破,正不知怎麼收場,那大信哥的劍已凌厲刺來,他一個不當心,滾落假山,摔得皮開肉綻,這時桑香聽得形勢不妙,心上著急,揚聲裝起咳嗽來,魏冉一咕碌爬起身來,忙道:
“她咳得這麼厲害,我去看看!大信兄好劍法,下回再比!”
說著魏冉忙不迭落荒而逃,躲進了桑香的房裡。朱大小姐則在門外揚聲笑著,盡情嘲弄道:“魏公子這劍法也好看,叫灰頭土臉十八式。”
桑香瞧著他果然灰頭土臉,不由好笑道:“你還真是見縫插針,那朱家的劍法有什麼好學的?倒憑白被人恥笑,你不如把明月清風練好就成了。”
魏冉滿身是泥,拍乾淨了,道:“集百家所長總沒有錯罷?更何況我經得起打,明早又是條好漢了。”
桑香拿他沒法,看著他拍著身上的土,簌簌落下,疑道:“這泥怎麼這樣新?上頭怎麼還有一股硫磺味?”
作者有話要說:飼主:晚上不回來了。
作者一驚:你要怎樣?
飼主:說錯了,有飯局,晚一點回來。
作者:男銀?多晚回來?還跑步嗎?
飼主:看情況,說不準,先這樣了,掛了!BYE!
一片嘟嘟聲中,作者內心蒼涼,做寵物就要有隨時被拋棄的自覺,一個電話就打發了老孃……老孃只好抱著電腦寂寞地寫肉文了。
61此中詭波
魏冉亦是疑惑;道:“你這和一說,我倒想起來;外邊院子的泥土像是連夜翻新過的。”
桑香忍不住尋思起來,正這時;卻聽得東院外有個虞園侍婢給她送祛風寒的藥來,卻被朱大小姐攔著。魏冉想著桑香的藥要緊,也顧不得失不失面子了;推門而出;朱大小姐瞧見他;明眸笑道:“魏公子怎麼又出來了?不做縮頭烏龜了?”
魏冉嘿嘿然道:“大丈夫能屈能伸!你攔著桑香的藥作什麼?”
這時那位赤衣小婢端盤送藥;稟道:“這是我家小姐特意請寨子裡巫醫開的方子,加緊熬了送來的;請公子接去。”朱大小姐卻擋著道:“你家小姐這麼殷勤作什麼?難不成忙著巴結誰?”
那小婢不敢與她爭辯,朱大小姐轉而向魏冉道:“藥給你自然可以,可你適才竟敢耍弄大信哥!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