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伸出手掀開單子,他就在那裡,安靜的在那裡,冰冷的手指,一點一點的撫摸他,額頭,眉毛,雙眸,鼻子,頭髮,輪廓,嘴唇。空氣中依然可以聞到專屬於他身上的獨特味道,沒有任何死亡的味道,叫她怎麼相信這個男人已經離開?他還在,一直都在。
她象喝醉的酒徒,需索無度的孩子一般,擁抱住這個男人,貼近他冰冷的身體,閉起眼睛,吸吮空氣中屬於這個男人的味道,不願相信。
他怎會甘心離開?他怎會捨得拋下這一切?在摩天輪上他幸福明媚的笑,說要離開,要去找他心愛的她。站在心愛的她的面前,展開他天使的白色翅膀,將她擁抱,詢問他們的長久,他還沒有到達怎會甘心離去?他還沒有做到怎麼甘心離去?
小小的病床宛如一個孤島,將她一直孤立,淹沒掉通向彼岸的所有通道,被隔絕,拒絕靠近,卻執意留著這個男人的所有,擁抱過去,沒有理由。
他來到她身邊,帶來她所有的美好,如今他的冰冷和她的血液奔騰碰撞,漾滿了疼痛,圍繞著她,她卻疼著說感謝,感謝這場相遇,荒涼旅途中的伴侶,血肉糾纏,不依不饒。
她怎能忘記那美好的回憶呢?這是他們共同的過去,象她的聖經一般被她一遍又一遍的拿出來溫習,在以後的每一個日日夜夜。】
夢中女子的呼吸有些急促,濃密如扇貝的睫毛顫顫的撲閃了幾下,睜開眼睛坐起來,四下看看,“是夢。”伸手擦掉額頭上的冷汗。
起身赤腳走在地板上,微涼的感覺讓她清醒了些。
給自己倒了一杯冰水,大口喝下,希望能拜託夢境中的幻覺。那被撕裂的感覺似乎還殘留在,她覺得全身疼痛卻又不知道到底是哪裡痛。
轉身走到陽臺,再一次面對一個人的黑暗。
內衣
第二十五章 徒生事端
幾束被汗水沾溼的繾綣髮絲伏在光潔的額頭上,睡顏緊皺眉頭,想必是個不安穩的覺,身體蜷縮成小小的一團,窗外照射進來是柔和的